科考·金圣叹(1)

为儿时,自负天才,不胜侘傺,恰似自古及今,只我一人是大才,只我一人无沉屈者……才子以才而建功垂名,则诚才之为贵。即我当时,自谓挺拔,立登要路,一样闻鸡起舞。

在那个“科举立志”的年代,读书人追求功名利禄,金圣叹少年天真的面孔下,不乏一颗怀揣梦想、建功立业的心。曾经的他也是雄心壮志,妄想金榜题名,然而最终事与愿违,“建功立业”几乎成为他憾恨一生的心病。

提起金圣叹,就不得不提到与他密切关联的科考,因为金圣叹在科考中屡屡大出风头,留下了不少奇闻轶事。

明朝天启三年(公元1623年),吴县举行童试,年仅十五岁的金圣叹参试。

古代的童试,也就是参加科举的资格考试,唐、宋时代称为“州县试”,明、清两代称“郡试”,包括县试、府试和院试三个阶段的考试。院试录取者即可进入所在地、府、州、县学为生员,俗称“秀才”,生员分廪生、增生、附生三等。生员经科试合格,取得参加乡试的资格,称为“科举生员”。

与他一起参试的有一个名叫俞绪嘉的童生,考了几十年,一直考不中,如今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了。童试是明清两代取得生员的入学考试,是读书士子的晋身之始。应试者不论年龄大小统称“童生”,因此当时十五岁的金圣叹与五十岁的俞绪嘉皆为童生。

金圣叹与他一同赶考,却不料老人家因为在路上算了一卦,得了个“中”的吉卦惊喜过度,一下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金圣叹送昏迷不醒的俞绪嘉去看郎中,等到俞绪嘉苏醒过来,确认安然无恙又扶着他赶赴考场。等到二人赶到考场,却遗憾地错过了考生入场时间,老迈受不得刺激的俞绪嘉再一次两眼一翻,幸好身旁的金圣叹及时扶住他,狠掐人中,才不至于再次昏倒。

俞绪嘉老泪纵横,号啕大哭。金圣叹没辙,考不考功名对他而言虽然重要,但还没有重要到俞绪嘉那个地步。但看在俞绪嘉那一副痛心疾首、恨不得自裁以谢科举的分上,金圣叹只好硬着头皮去求主考官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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