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漫漫南征路(4)

9月5日,起义军先头部队到达长汀,数百名伤员被送进傅连暲主持的福音医院治疗。福音医院本来是外国人办的,五卅运动后,外国院长跑了,医生和职工们便推举傅连暲当了院长。当时傅连暲虽然不是共产党员,但他关心、同情北伐革命。起义军到汀州来,他和城里的医生以福音医院为中心,利用极其有限的治疗手段,为部队的伤病号治疗。大部分伤员和病号经过治疗都重返部队。后来成为人民解放军著名将领的陈赓和革命老人徐特立,都是经傅连暲的治疗才得以康复的。傅连暲后来参加了红军,成为红军中著名的医生。

在长汀,前敌委员会对攻取东江的计划又进行一次详细的讨论。当时有两种意见。周恩来和叶挺主张:“以主力军由三河坝经松口取梅县,再经兴宁五华取惠州,以小部分军力(至多两团)趋潮汕。”这样做有两个好处:(1)潮汕敌军兵力空虚,地势又无险可守,预计可不战而得;(2)如果先以主力取潮汕,再折回来取兴宁、五华,攻惠州,就过于迂缓,使敌人有集中兵力、抢占有利地势以攻击我军的可能。

另一种意见,主张“以主力取潮汕,留一部分兵力于三河监视梅县之敌,再经揭阳出兴宁、五华取惠州”。他们主要是担心敌人死守潮汕,不能很快攻下,就难以取得国际的接济,且梅县、兴宁、五华一带都是山路,部队不便行动,给养也会发生困难。而走三河坝到潮汕,可以顺韩江而下,水陆并进。由于苏联顾问等坚持这个主张,而一般军官在长期行军后渴望得到一个地方休息,也赞成这种主张。后来,就按多数意见作出决定,采纳了后一方案。此次行军路线选择,对以后起义军的迅速失败有着直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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