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小我”的关系,在末了他又提出他那“我的宗教”。他说:
我的宗教的教旨是:
我这个现在的“小我”,对于那永远不朽的“大我”的无穷过去,须负重大的责任,对于那永远不朽的“大我”的无穷未来,也须负重大的责任。我须要时时想着,我应该如何努力利用现在的“小我”,方才可以不孤负了那“大我”的无穷过去,方才可以不遗害那“大我”的无穷未来?
这一篇话,说得的确很好。假如我不是以前本来站在别的一个立足点上,一定也要很受他的感化。况且这些话也实在可以于大家有许多益处,我也并非说有机的社会观是不对;我只是说这种人生态度是把重心放在外面的。本来社会上就容易如此:总要替他的生活“找”一个价值,“找”一个意义,总是怀抱着许多的意思向外去“找”,怎么可以有成就,怎么可以不失败。适之先生这一派的说法就恰好给这“向外找的态度”以一种圆融通妙的道理,使他居然像是站得住。陈仲甫先生和李守常先生的意思,大致也差不多,大意是我们应该对于社会负责任,应该努力创造许多幸福,大家享受,益且使后人也可享受。
我们批评这种人生态度,先说其浅薄无能力,然后稍稍指出他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