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的母亲为持家养家投入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据估计,她们平均每周要干80多个小时。那她们如何安排时间呢?有关调查证实,女性一旦就业,就等于承担了两份全职工作,这使她们除了挣钱和带孩子之外,其他活动都得削减。
首先要干的是家务。约翰·鲁滨逊是马里兰州大学的社会学家,据他研究,从1965年到1985年,就业母亲干家务的时间从27小时减为20小时。比如说,在60年代中期做一顿饭平均用两个半小时,今天,根据副食品厂家调查,15分钟饭就做好了。
但快餐并没有使家庭解体,也没有代替家庭聚餐这个团聚的仪式,更不要说自制甜饼的念头是多么诱人了。在1998年的一份调查里,2/3的美国家庭说他们一周总要争取至少5次共进晚餐,另有23%的家庭说他们一周至少有三四次聚餐。如果这些聚餐只吃比萨饼或麦当劳会怎么样呢?
另外被大幅削减的是就业母亲的闲暇时间。女人们挤出时间,好让孩子享受亲情的关爱。她们满满当当的日程说明,为什么有这么多妇女放弃了自己本来可能得到的工资单。也许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好好睡上一觉。
社会学家安妮塔·加里对37位在加利福尼亚医院全职工作的母亲作了深度采访。她发现,有些女性一天才睡3.5~4.5小时。“我要说大部分人每晚只睡五六个小时,”一次电话采访时加里告诉我,“她们干脆放弃的不是孩子,而是自己的睡眠,还有和丈夫在一起的时间……代价太大了。”
这里的根本问题不是母亲参加工作,而是涡轮机般的资本主义横扫一切,是它一直在延长白领和经理阶层的工作时间。到2000年,在包括日本在内的工业化国家中,美国人的工作负担最重。毫无疑问,弦越上越紧,使恋家的父母们承担着不堪忍受的压力,在一次又一次民调中,男女双方都呼吁缩短工作日。
显然,单身母亲压力最大。几乎有27%的美国儿童生活在单亲家庭,通常都由单身母亲监护。密歇根大学的一项调查发现,10岁以下的儿童如果跟单身母亲生活,那么他和父母双方共度的时间要比父母都在身边的同龄人少12~14小时。1995年,《华盛顿邮报》的一项民意测验随机抽查了入选的702名少年:“父母为你花的时间太多还是太少?”那些与双亲一起生活的儿童只有26%说太少。甚至有更多的孩子,即30%,说父母花的时间太多。但是,那些父母离异的孩子却有一半说,他们与父母共度的时间太少,只有18%的儿童感觉父母花的时间太多。
不管是双亲还是单亲,不管母亲是否工作,孩子们都反映说,真正缺的是父亲的陪伴。根据人口学家谢里尔·拉塞尔的观点,大部分孩子说和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并不短。大部分孩子说,妈妈“几乎从来不”错过他们的大事和重要活动。相反,大部分孩子说,爸爸“经常”或“有时”错过他们的重要活动。许多孩子说,想和爸爸多待些时候。根据国家戒毒中心的一项研究,对十几岁的孩子来说,和父亲关系恶劣要比和母亲关系恶劣常见得多。很少有妈妈不在家或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