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们在第8章中所了解到的,玛雅人对金星很感兴趣,更具体地说,他们对金星极其罕见的凌日现象非常感兴趣。用天文术语来讲,“凌日”实质上就是一次微型日食—一颗行星或其他天体从地球和太阳之间通过。金星凌日非常罕见。事实上,自从发明望远镜以来,2004年前只出现过6次金星凌日现象:1631年,1639年,1761年,1769年,1874年和1882年。由于金星轨道的异常情况,每种类型的凌日出现的时间间隔是243年,间隔8年的同一种类型的两次凌日与别的类型又有121.5年和105.5年的间隔。也就是说,在地球上观测,金星出现在太阳之前共有两种情况,期间间隔8年,与另一组的间隔分别是121.5年和105.5年。或者也可以说,每243年会出现4次金星凌日现象。最近的一次金星凌日发生在2004年6月8日,世界各地的望远镜和相机都目睹了这一奇观。下一次金星凌日的时间是日食结束几天之后的2012年6月5日至6日,而这一年显然恰好也是玛雅人的长历法结束的年份。考虑到德累斯顿抄本中记载的玛雅人追踪金星运动的癖好,以及抄本中把当前长历法周期的开始称做“金星的诞生”这一情况,在我看来,当前的长历法周期终结和金星凌日这样罕见的天文事件发生在同一年似乎有点儿不太可能。正如约翰·梅杰·詹金斯和其他人认为玛雅人肯定知道长历法周期在2012年冬至结束一样,我认为他们肯定也知道历法周期的终结和金星凌日出现在同一年。凭他们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毫无疑问,玛雅人认为金星凌日非常重要,但显而易见的问题是为什么重要。回顾一下历史上的许多次金星凌日现象,我们可以发现,它们似乎总是发生在大变革和社会动荡时期。1518年和1526年发生了一组金星凌日现象,那正是埃尔南·科尔特斯(Hernan Cortez)在墨西哥登陆、征服古阿兹特克人的时期。机缘巧合,当时阿兹特克人正在期待羽蛇神库库尔坎的回归,他们误以为科尔特斯就是羽蛇神,于是直截了当地臣服于他。1631年和1639年出现下一组金星凌日之后,太阳黑子周期曾经几近终止。这种状况持续了大约70年,跟1645~1720年之间的“小冰河时代”正好大体一致。下一组金星凌日发生在1761年和1769年,正是美国独立战争的初期。1874年和1882年金星凌日之间那个阶段正是新时代运动的早期,出现了各种神秘组织,包括通神学会、玫瑰十字会、圣殿骑士团等。正像我在第2章中略微提及的,这意味着地球上可能有某种潜在的现实影响推动着这些周期的发展。
如果我们看一下1631年和1639年的那一组金星凌日就会发现,正是这段时间之后太阳似乎进入了休眠状态。而在18世纪后期和1874~1882年间的凌日期间,我们却发现人类的思维过程发生了变化。或许在金星凌日周期中间存在意识变化的模式,在凌日之后宇宙中会出现物理变化。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应该处于一种能量转换过程的进程之中。
有些研究玛雅文化的学者认为,金星代表所谓的“神圣的女性”。“神圣的女性”是一个占星学概念,认为女性的关爱、培养和同情属性将会取代跟冲突和民族认同相关的更具男性特质的属性。他们认为,2012年的金星凌日是金星诞生—也就是当前的长历法周期开始—之后到女性特质更鲜明的新时代到来之前这一阶段的终结标志。一直以来,金星都是跟关爱、美丽、艺术、心灵等这类女性所具有的特质相关联。我确实感觉很有趣的是,2004年金星凌日以来,我们的思维方式似乎有些转变。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厌倦了海外战争,而经济方面的不稳定也受到了民众对当前货币体系缺少信心的影响。大家对政府工作人员动机和诚实度的怀疑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就像1761年及1769年那组金星凌日之后发生了美国独立战争一样,现在变革似乎也即将到来。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质疑我们社会的基本信条。如果不能说从独立战争时期开始,那么至少从大萧条时代以来,这是极其罕见的情况。卡勒曼、詹金斯等研究玛雅文化的学者认为,德累斯顿抄本和玛雅历法是人类意识发展的路线图。从上面的情况来看,这是否意味着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呢?这个问题我们稍后会加以探讨,目前更让我担心的是,1631年和1639年的金星凌日有没有可能影响到了太阳的能量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