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像画与特写(2)

此外,19世纪晚期易卜生和斯特林堡开创了室内剧,两人经常在作品中犀利批判布尔乔亚阶层,其风格被视作心理剧的先锋。自然主义风格融合家庭悲剧这一传统主题,此类作品自德莱叶年轻时代起垄断了丹麦戏剧舞台,直到一战结束后。最后,最鲜为人知也最不能忽略的,是德莱叶在美学风格上对丹麦画家哈默夏依(1864-1916)的继承。到了晚年足不出户的哈默夏依,终其一生年复一年地画着椅子、书橱、沙发、关着的窗、敞开的门、安静的女子的背影,还有了无人迹的过道与起居室,他的很多作品有同一个名字:Bredgade街25号的房间。[1]在德莱叶逐渐接触导演工作的1914年至1918年间,哈默夏依的画作在丹麦国内经历过一次复兴,德莱叶曾在公开的场合表示他欣赏他,愿做他的美学继承人。德莱叶的电影里,画家的影子清晰浮现:他对白墙、柔光、抛光的表面的偏爱,强化的静物,弱化的人像,这一切都源自哈默夏依。

[1] “审判长的房间里,墙面素洁,家具很少。墙上挂着一些家族聚会的照片,镶在最常见的那种老派黑色相框里。之所以会选择这样的风格,很大程度上我是受了哈默夏依和美国画家威廉·惠斯勒的启发。”摘自Jorgen Roos拍摄的纪录片Carl Th·Drey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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