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悲痛者需要他人温和地鼓励他们将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而不是强迫他们表现自己的悲伤,惹他们大哭。如果悲痛者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这些强烈的情绪,例如愤怒或者谴责,他们就能够战胜困苦继续生活下去。同理,如果悲痛者渐渐认同自己在逝者过世之前自己的确努力过,也尝试过各种可能的方式去救助,他们会感觉好一些。但是,悲痛者必须自己去寻找这些安慰来原谅自己。辅导者只起到辅助作用,并在整个过程中必须做到敏感体察悲痛者的情感,时刻表现出对他们的关爱。
3、帮助悲痛者独立生活。辅助者可以帮助悲痛的人们解决问题或者帮助他们自己做出决定。
因为,在人们悲痛的时候往往很难做出很明智的判断,所以人们往往建议悲痛者不要在这个时候做出一些重大的决定,例如变卖财产、换工作、搬家等等。朱迪·布卢姆写的儿童小说《老虎的眼睛》中,小女孩的父亲在大西洋城的7-11便利店被害了,小女孩从大西洋城搬到了洛斯阿拉莫斯的姑姑家,但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她的妈妈和她的弟弟终日生活在悲痛之中。
尽管如此,辅助者并非要承担全部的任务,为悲痛者做决定。因此,当他们必须要独立做决定的时候(例如,他们如何在悲痛期对待自己的性需求,这可能包括渴望爱抚,或者想与另外一个人交往),辅助者的主要责任就是在决定的过程中尽力帮助他们做出理智的决断,最好是以一种有效且非武断的方式。帮助悲痛者获得新的有效的方式来对抗悲痛就是帮助他们在最无助的时候找到力量。
4、帮助悲痛者在痛失亲人的经历中找到生命的意义。如同我们在第八章所了解的,在挚爱的人的死亡中寻找生命的意义,对于悲痛者来说真是一个很大的个人工程。辅助者不能单纯地将意义强加给悲痛者,或者武断地为悲痛者定义他的失去对他意味着什么。尽管如此,辅助者还是可以帮助他们寻找,寻找能够让他们好好活着的意义;没有了那个人,整个世界都变了,但是总还有意义让他们继续活下去。有些人皈依了某种宗教,使他们在广义或者狭义的层面上确信他们确实有活下去的意义。还有人将亲人的逝去理解为他必须这么去做,还有人认为发生这样的悲剧,他们仍能从中学到些什么。即使再说得通的原因也不能让悲痛者缓解痛苦,很多人还是能从死者生前从事的活动中找到些许安慰。比如说,建立一个纪念碑,或者以逝者的名字成立一个基金会,还有人到处宣讲以减少枪击事件或醉酒驾车的悲剧,因为他们所爱的人就是这些行为的受害者,所以他们希望未来不要有人再做这样无谓的牺牲了。
5、帮助悲痛者从精神上将死者重新定位。这个观点不仅仅,也不总是指帮助悲痛者去与死者建立一种新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这种做法是很合适的。但是关键的问题是不能过于激进地抑制悲痛者的痛苦。这个观点的核心是“帮助悲痛者在生活中找到一个新的空间留给逝者,一个可以让悲痛者继续前行的空间,最终他会与逝者建立新的关系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些纪念物,以正视痛苦,宣泄痛苦,重新建立与死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