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备考的关键时期,泰藏也没有忘记哥哥曾说过不能一味地学习,而要能文能武,在学习和体育锻炼、玩耍之间找到平衡。
然而,结果却事与愿违。
泰藏在twitter上说起当时的情形:“书虫还嫌不够,要变成学习鬼!”(2010年5月20日)
哥哥的激励最终奏效,泰藏考上了以难考著称的东大经济学部。
大学期间,20岁的泰藏就创立了自己的公司,开始推广专门基于网络的商业服务。而他的哥哥开公司则是在23岁。
“在这一点上是我赢了,虽然规模差很多。”泰藏微笑着说。
现在,孙泰藏(Asian Groove基金董事长)凭借靠音乐培养起的丰富的艺术感受力,以及受哥哥影响的商业头脑,正在发掘新商机、风险投资方面大展拳脚。
1980年,孙正义从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回国。
第二年,也就是1981年9月就在福冈创办了软件银行的前身,日本软件银行。
回国后第三年,孙正义曾应母校久留米大学附设高中的请求,写了一篇题为《关于大学,关于工作》的文章。
“我认为,在当今的国际社会,只根据一国市场来决策是愚蠢的。因为政治、经济的问题只靠国内的对策是难以解决的。
同样,如果能从多国的角度来看,就比较容易发现避免风险的方法或商机。
另外我还很重视计算机。并非因为计算机产业现在的兴盛,而是因为今后不管什么样的产业或是职业,都离不开计算机。所以要熟练操作计算机,计算机相关的东西将来会很有市场。”
文章处处体现出孙正义希望跟后辈分享自己在美国的所学和经历的热情。
37年前,在久留米大学附中52人的班级里,阿部眼中的孙正义又是怎样的呢?
“文化节的时候他给老师和同学画像,发现他非常善于捕捉人的特征,让我吃了一惊。他也给我画了一张。这张画像我印象很深。当时他观察人的能力就很出色。”
不过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阿部说:“诚实,说话很有礼貌,有点儿像大人。但确是极普通的学生。”
暑假结束后,孙正义找到阿部。因为这个班主任只不过大孙正义十岁,如哥哥般亲切,所以有什么事都会跟他说。
“我想退学,去美国留学。”
阿部很惊讶。
“我想他(那年暑假)去看了美国,一定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印象。那正是比尔·盖茨活跃的时期。因此他认为‘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心想着立刻退学。我就劝他,‘别这么急,9月还有体育节,过了体育节再走也不迟嘛,又多一段美好的回忆。’我当时也想趁这段时间说服他。但说什么都没用。结果9月一结束他还是退学了。”
阿部看着孙正义认真的眼神回答:“至少等到体育节怎么样?”
阿部想为孙正义的高中生活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孙正义接受了。
之后的30年里,阿部一直留在久留米大学附中执教。他给我介绍了这所著名的私立学校的情况:“这学校里,很多学生的家长都是做医生或搞研究的。学生们也都有精英意识。
像孙正义、堀江贵文这样的,在这学校里反倒是异样的存在了。大概是九州的水土所致,很多学生都梦想着到京城去独树一帜,成为能在世界历史上留名的人物。孙正义应该也是这样。”
阿部又是怎么看最近的孙正义呢?
“诚实这个词就是用来形容他的。这种感觉还跟当时一样。”
温和的阿部一改脸上的神色:“我认为他还可以把眼光放高一些。他很努力。我希望他可以在激烈的角逐中胜出,成为世界第一,留名青史。”
阿部的话语坚定有力,鼓舞人心,正如37年前全班同学一起为孙正义送行时一样。
美国是各个人种的熔炉。这个熔炉里又多了一个日本人。
从旧金山的市区驱车南行30分钟左右,就到了戴利城。这一带常被人称为海湾地区(Bay Area),从太平洋上刮来的风让人感觉非常舒适。
时隔十年,我再一次来到这座城。
日本常见的“百元店”(这里是一元店)正在营业,非常热闹。
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闲静的一角,就是那座学校。
“就是这里了。”
为我引路的,是曾经在这所学校当校长的安东尼。当时,新型流感正在美国蔓延,而他却不以为意,他这天为了向我讲述他的学生孙正义的故事,特意从新墨西哥飞过来。
35年前,谁也不知道在这座学校里上演了戏剧般的相遇。安东尼怀念地环顾了四周的建筑。
“楼还是老样子。”
安东尼和孙正义只说过几次话。
但是他们给彼此的震撼却是无法估量的。
1974年,也就是尼克松因为水门事件引咎辞职的那年。
那年4月,堀江谦一正乘着他的小型帆船进行单人环球航行。
同年9月,从日本来的一个年轻人也正将在这里创造历史。孙正义从福冈的高中退学,成为这所四年制的塞拉蒙特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在美国,他不再姓安本,而是叫Son John。
然而,从进这所学校的第一天,孙正义就感到不自在。
“感觉就像又回到初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