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踉跄,脚下传出一声惨叫,一只脚踩在了老人枯瘦的手指上。而老人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正在迅速地刺向她的胸口,老人无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像一把利剑,奋力转身抽出了被他踏在脚下的手指。小女孩的手心里已经凝聚着一团白色的荧光,刺得人眼睛生痛。随后,小女孩的手里多出了一把红色的权杖,她确信这一击没有人能够逃脱,更何况还被捆绑着双脚,小女孩狰狞地笑了。樱泽醉醺醺的身影终于没有站稳,倾倒在一旁,他的脚向右偏移了一寸,重新踏在老人的手指之上,骨骼碎裂的咯吱声淹没了老人的呼喊声。他手中的酒壶已经跌落到空中,和那道白光撞击在一起,在空中被打了个粉碎,酒水溅起一层浪花,阳光穿透水粒照耀出一层彩色的光。一个白色的小虫子挣扎着落在酒水之中,在痉挛中慢慢地死去。
星痕的眼睛被白光刺得生疼,她认识地上的东西,噬魂咒。
小女孩狰狞地笑了起来,笑到四肢开始颤抖,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而低沉,像一瞬间苍老了五百年一样,声音阴森可怖地说:“这位一定是酒仙樱泽,今天是我们暮雪族清理自家的门户,好像没有人请你来,不过我建议你走。”
樱泽晃动着另一个手里的酒壶,酒壶已经空了,他摇着头哭丧着脸说:“卡姆酒不是用来浪费的,你不赔我酒,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小女孩嘲讽道:“不可理喻,你找死。”
星痕问:“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的笑声很冷,在烈日下依然让人感觉到寒气逼人。她挥舞着手里的权杖,念了几句咒语,权杖的顶端立即散发出混沌的褐红色光芒,慢慢地滚动成火红的小球。她狠狠地说:“星痕,你没有看到吗?你给暮雪族带来了史无前例的危机,你是灾难的源泉。现在它累了,只有你死了,暮雪之城才能永远安静地沉睡下去,它不需要被打扰。”
樱泽伸了个懒腰,踉跄的脚步走了一个不规则的曲线,他站在她们之间,大大咧咧地指着她说:“你个扮清纯的死老太婆,在这里磨叽了半天,我的酒你到底还赔不赔?”
小女孩的身体开始闪闪发光,她挥动权杖,褐红色的气流铺天盖地地向他们卷来,形成了一道强大的冲击波。这道冲击波在距离星痕两寸的地方停留了下来,然后向四周扩散。樱泽在她的身边划了一个圈,这个圈晶莹剔透,散发出微微的蓝光,那道冲击波在他划出的屏障处向四周散去。小女孩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种莫名的畏惧,她不禁喊出声来:“樱泽,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使用暮雪族早已经失传的上层防御术虔诚之光?虔诚之光早在上古的圣战中就随着遗失的远征一起沉溺在暮色之海,你……”
冲击波扬起层层飞舞的尘土,吹得客栈门口的招牌摇摇欲坠,吱吱作响。这时,樱泽和星痕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整条街道上狼藉一片,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街道中央,扬起的尘埃久久飘散在空中,混沌了视线,久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