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自杀

1991年春天,一封预警的信从我希腊的母亲那里传来。她写到她在当导游,她喜欢那个工作,但是当她回到她那个空荡荡的小家,她就觉得很沮丧,睡不着。

在我父亲过世之后十年,她非常享受她的自由。她曾经来普那找我们两次,觉得很喜欢。在可夫,她几乎被认为是一个圣人。希腊人喜爱她,她对每一个人都会说出具有爱心和支持的话语。她充满幽默感和机智,她在理智上的兴趣是贪得无厌的。在学习了整个希腊的历史之后,她开始学俄语。她在希腊同时以五种不同的语言带考古旅行团,以她的机智来娱乐游客。没有人能够想象我母亲居然会沮丧。

诺拉和我去希腊陪她,帮助她。我们两个人都给了她个案,引导她静心和放松。她可以进入到很深,我们都觉得有很美的事发生在她身上。每一次在做完头荐骨的个案,在进入很深的放松之后,她就说:“我不想要回来!”她很想要放开来,然后死掉。她一直都无法入眠。

我们支持她安排每一件事,这样她才能够恢复希腊的生活,然后来普那跟我们住。她继续提到想要死,我们说:“跟我们一起去普那,在那里你可以以一种不同的方式死,你的自我会死在静心里。”她结束了在希腊的工作,把房子锁起来,去我哥哥在德国的家里住,她想要在那里做牙齿,然后准备来印度。

诺拉和我在欧洲各地旅行带课。在电话里面我母亲有时候听起来非常奇怪,好像有恐慌和恐惧。她一直说:“我的头不大对劲。”我哥哥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诊断的结果认为是老年沮丧的问题,所以开了一些药给她吃。有一天她告诉我们,她担心她会成为我们财务上的负担,我跟她说她永远不会成为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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