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姓肖，曹哥让我接待你。”
很肉感的两手握住了杨洪生的手，握得软中有硬，是很有力道的手。
“我要跟曹总说的事儿也跟你说吗？”杨洪生问。
“行行行，杨哥里边请。”
上楼时就听到一个男生在唱“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歌厅，一般在晚上和周末都是鬼哭狼嚎。
上了三楼，进了一很大的包房，就这三人，越显得房间空。但是，立即就进来了一群小姐。
“大哥挑个吧，这位老弟也挑吧。”肖副总礼让。
杨洪生指了下排在头一位大个的胖姑娘：“我就那个了，一看就招人喜欢。”胖姑娘赶紧跑了过来，挨着杨洪生坐下。杨洪生转首对孔德飞说：“你就别装了，赶紧点个吧。”胳膊就搭上了胖姑娘的肩。
孔德飞于是也点了个。肖副总也点了个，然后他摆手让别的姑娘出去。他在侧边的沙发坐下：“杨哥，你先说你的事儿，而后咱们喝酒、唱歌。”
“你还没忘我的事儿。事儿不办，喝的什么酒，唱的什么歌。你知道你们曹总在港口那打伤过一个工人吧？叫刘宏伟的，就他的事儿。”
“我知道。杨哥拿那个人像儿子，关心呀，爱护呀。曹哥对他也可以了，当然，是因为有你杨哥。”
“背后没少骂我吧？”
“哪敢哪敢。”
“刘宏伟被港口开除了，现在没工作，我就合计了，还是你们管吧，你们这么大的公司，就给安排个活儿吧，这才是化干戈为玉帛嘛。”
肖副总一愣，随口说：“我们还管他这事儿啊？”
杨洪生不屑：“你以为我就是你和曹大哥的杨哥呢？”他的小眼睛笑吟吟地望肖副总。肖副总避开那目光，往地下看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在脸上挤出了很勉强的笑，说“杨哥啊，你可真能欺负曹大哥啊。”
“停，你要这么说，我起身就走。”杨洪生做出欲起身的姿态。
肖副总赶忙摆手：“别别别，我喊你杨哥你就是我哥，你也让小弟说话别那么咬文嚼字的。你这事我跟曹大哥合计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就是给一个人找个活儿干嘛。”
“没问题？”杨洪生追问。
“没问题。”肖副总那是不得不应啊。
“那好，咱们喝酒、唱歌。”
“好的。”肖副总解脱了似的，起身去开了门，腋下还是夹着那个包，他朝外边喊：“点菜。”来了人，肖副总拿过菜单，递向杨洪生：“杨哥，你先来。”
杨洪生推开：“客随主便，你就安排。”
“那好，我来。咱们六个人，就八个菜。”肖副总很快地就鱼呀、肉呀、菜呀的点了八个。
“杨哥，喝什么酒？”
杨洪生还是一摆手：“客随主便。”
“那就先来啤的，就青岛啤酒，先来一箱，赶紧。”肖副总指着陪杨洪生的小姐，“把这位大哥陪好哦。”
陪杨洪生的小姐就起身，冲杨洪生娇滴滴地说：“杨哥，咱俩唱首歌吧，你说唱啥？”
杨洪生一撇嘴：“赶鸭子上架——《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
杨洪生抓过一个话筒就上了前，大手就又搭在了小姐的肩上。他的那歌唱的，怪声怪调的，真是勇气可嘉啊。唱的间隙，一箱啤酒咣的一声放在了茶几旁，纸箱内的酒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菜，一道又一道地上了来。
肖副总拿着瓶起子正要起瓶盖，杨洪生身子一前倾：“别起，换酒，这青岛啤酒在咱们这儿净假的，喝着坏肚子。我听说盘龙县就有造假的，成卡车从外地买散装的啤酒，到家一灌，就青岛啤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