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昌都——那些不知不觉的美丽嬗变(2)

功德林呼图克图,也是清朝皇帝册封的大活佛,八世达赖喇嘛时由清朝委任为西藏噶厦政府摄政。罗登协绕呼图克图,明朝时噶举派僧人扎巴江措创建的活佛世系,其主持的香堆寺有属寺32座,均分布于察雅,僧众多时有3400余人。此外还有庞球呼图克图,噶举派著名圣者米拉日巴的徒弟桑吉温于1277年建类乌齐寺,世袭寺主十三代后改为转世活佛,于第三世时受明朝嘉靖皇帝呼图克图封号,统领类乌齐。

这大大小小的活佛,与大大小小的土司互为唇齿关系。像德格土司这样的旺族就有长子为僧、次之为谷的惯例,如果是独子则要兼领僧俗职务,目的都是为了延续和扩张家族的领地和利益。

当然,这种政教合一的统治格局,在促进宗教极大发展的同时,也推动了文化的积极传播。著名的德格印经院,就是十二代德格土司修建的。而昌都地区的印经、医学、历算、手工艺和民间歌舞艺术的极度繁荣,都跟土司的强盛和宗教的发达密不可分。

澜沧江头,那些一去不返的秘密往事

时光在眼前流逝,阳光在眼前老去,远处天际已泛出晚霞的色彩。我不能再在快餐店里傻坐下去了,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管他还回不回来。

跟服务生打听昌都值得一去的地方,他的回答很简洁:“澜沧江广场,昌庆街。”

来到昌都,听说澜沧江与这里的渊源已经很意外,竟然还有广场,一定要去走走。出了店门,马路斜对面就有一个偌大的广场,地广人稀,除了一座刻着铭文的大理石碑,中心耸立着一根石柱,柱的顶端有一只大鹏鸟。大鹏金翅鸟是藏民族的图腾之一,地位类似于汉民族的龙。石碑上的铭文告诉我,这个澜沧江广场,是由天津援建的。由内地援建的项目和工程在西藏各地都能见到。

广场西边,便是昂曲与扎曲交汇的地方,也是澜沧江的正式起点。广场边修建了两层观景长廊,除了人气寥寥的茶座,实在无景可观。昂曲与扎曲同是两条湍急和浑浊的河流,不像重庆朝天门嘉陵江与长江汇流处动静对比、浑清对照那样明显。河岸除了人工防护工程,便是一片乱石滩。此情此景,实在难以让人将这里的澜沧江与后来风景如画的澜沧江(湄公河)联系到一起。

百无聊赖地在一个空置的茶座坐了半天,绯红的霞光染红了澜沧江远去的方向,一个在河滩边徘徊的身影引起了我的注意。定睛看了许久,我怀疑那正是我等了大半天的老玖。

小心翼翼走过河滩乱石,巨大的流水声在耳边轰鸣。那个让我等得万般无奈的身影背对着我,我静静地立在他身后。他蓦然回首,木然的脸上竟然挂着泪痕,见到我,尴尬中扯着嘴角笑了笑。

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忧伤故事,已经在我无聊的等待中发生。眼前野牦牛心里的伤,我不敢轻易触碰。我也扯嘴笑了笑。跟他一样,笑得一定比哭还难看。他显然无法直面我的关心,又扭过头去,伸手草草地擦了擦脸。“没事,走吧。”他哑着嗓子说。

也许,一天前那个“暂时的秘密”就此成为永远的秘密。我不想过问,也不敢过问。人生有什么样的事不能像眼前这河水,一去不返呢?

强巴林寺拜见大活佛向巴克珠

强巴林寺的历史与“生意”

离开澜沧江广场,马路斜对面就是昌都城里最值得一去的昌庆街。从街口立着的牌坊下过去,是一条由若干层平台组成的宽敞街道,古朴中透着藏族风情。两旁的街市跟其他城市区别不大,唯有不少有民族特色的商店和商品格外引人注目。除此,就是身着绛红色僧袍的喇嘛三三两两擦肩而过。老玖告诉我,他们来自强巴林寺。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