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后门,来到小小的晒谷坪。这上面的山,下面的田,是毛泽东早年劳动过的地方。毛泽东在坪中徘徊着,说:“这晒谷坪原来不在这个位置,在那边。”他指了指右边的一片竹林。
“1919年,我母亲去世,灵柩一直停放在这里。不到几个月,我父亲也去世了,他们便一起上山合葬在楠竹圫。”毛泽东继续说。
地坪边上有一座黄土筑墙的小茅屋,是临时堆放谷子和晒谷工具用的。小坪的下面有几块菜土,长满了豆角蔓、苦瓜藤和紫苏叶。毛泽东问道:“菜是哪个种的呀?”
“我们种的。”旧居管理员毛乾吉答道,“给哪个吃的?”
“给招待所的人吃。”
毛泽东说:“要多种蔬菜,蔬菜也能当粮食。”
菜土旁边的山上有棵不大不小的枇杷树,冲里人说是毛泽东小时候栽的。“主席,这个枇杷树是您栽的吗?”有人问。
“不记得了,不过那时候我很爱栽树。”
回到前坪,人们把毛泽东团团围住。毛泽东坐在一条板凳上,罗瑞卿、王任重、周小舟坐在他的右边,后面站着许多社员。毛泽东手摇茶色纸扇,汗水从脸颊上滚下来,湿透了他的衬衣。
毛泽东像一个普通社员,和大家亲切交谈:“老年的、中年的、少年的,我都不认得,毛继生说到过北京,在我家吃过饭,我也不认得他了!我的官僚主义没有十分,也有八九啰。”
“1927年离开这里,已经三十多年了。我记得那年元月在毛震公祠开了农协代表大会。那时,我们与地主的斗争好激烈啊!”
毛泽东的话引起了人们一阵阵热烈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