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平等权 猴子、佛祖与平民(2)

像穷人一样苦行,追随释迦牟尼,但是佛却不收他们,连“精舍”之门都不开。无奈的她们求助于阿难尊者。阿难建议佛陀收下她们。但是佛陀对阿难说,男女之欲是一切苦的根源,欲界的根源就是色欲,色欲是佛道修行最害怕的、最需戒备之事。阿难请求给她们一次机会,但是佛仍不同意。无奈的阿难对之以平等,他对佛说,这么说来,佛法只能惠及男人,女人排除在外喽!佛回答道,佛法是一切众生皆受用的。你可能会说既然没有分别,就该准许女性出家。但是,男女同修太困难了,容易产生不良情况。阿难说,我不明白,佛法如果没有歧视的话,就不该禁止女性出家,何况是抚养师父长大的人!她们抛弃养尊处优的生活,走得皮破血流来投奔师父。佛说,女人出家即是富田生杂草之因,为了得到良田不应与女性共修。经过阿难的不断驳难,佛最终同意女人出家,是为比丘尼的开始。

佛陀担心男女在一起修炼容易出事,是修炼这一“功利”的考虑,而“平等”则是法本身。因给修炼带来困难就禁止女性出家,这一逻辑背后是因功利而放弃了佛法本身。在这里,阿难是对的,比丘尼的诞生表明佛法最终战胜了法的修炼这一功利的考虑。还有要说的是,佛陀反对的理由其实是典型的“男人思维”。当他以“男女同修”来反对女人出家的时候,一个潜在的理由就是男人可以出家。事实上,如果坚持男女平等,为什么不“允许女人出家而禁止男人出家”呢?其结果是同样的 有利于修炼。想想那些反对男女同龄退休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当然,值得千古传诵的是,佛陀最终同意女人出家,实行了真正的男女平等。这在公元前5世纪是石破天惊的。佛教经典中有许多宣扬平等的故事,试举两例。

阿育王令卖人头。阿育王很能平等待人,遇见佛弟子,总是下马致敬,无论其长幼贵贱。一位叫耶赊的大臣很看不惯,于是劝谏道:“国王啊!那些比丘差不多都是些贱杂种姓的人 国王不应该向这样低贱出身的比丘行礼。”阿育王不理会他。

过了几天,阿育王召集所有的大臣,向他们下达一道命令:每人找一种自然死亡的动物的头,再卖出去。然后他分别将大臣叫到近前,一个一个告知要找的动物的名:有马、牛、羊等等,而命令耶赊找的却是人头。其他大臣很快都完成了任务,唯独耶赊提的人头无人问津。人们对他非常厌恶,甚至有的人说:“你难道是夜叉、魔鬼吗?怎么能够提一个人头到集市上来卖?”

耶赊无奈,只得悻悻回皇宫复命。阿育王说:“实在卖不出去,就白送人吧!”结果还是一样,遭到人们的唾骂。

耶赊只得再回到皇宫,复命道:那些牛羊头卖出去是因为它有用,“唯此人头秽恶无比,没有一点用处,白送都无人要,哪还卖得出去呢?”

阿育王说:“你现在知道人头为什么卖不出去了吗?”

“是!”

“只有这一个人头可憎恶吗?”

“所有的人头都可憎恶。”

“如此说来,我的头也是恶贱的吗?”

耶赊不敢作答,经阿育王赦无罪后,耶赊战战兢兢地说:“是的,国王的头亦然可恶。”

阿育王便说:“既然所有的人头无论贵贱同样的恶贱,你又为何自恃出身豪贵种姓,自矜高尚呢?还有什么理由遮挡我礼敬沙门诸佛弟子呢?”“皮肉筋骨等物,不论出身门户高低,人人相同,没有贵贱差别。唯有德高行善才能使人尊敬,而卑鄙心恶定将使人形惭相贱。”

另一个故事说的是佛对人的教育,不妨称为“狗眼看人低”。

某居士一心想见文殊菩萨,就安排了盛大的布施,并专门放了一张高大的交椅,专候菩萨光临。可是宴会开始后,来了一位又脏又丑的老者,他一屁股就坐在了高椅子上。居士很不爽,便呵斥道:“你是什么人?这么脏,这么丑,还不赶快下来!”说完,就把他拉了下来。

晚上,居士忽然在梦中听到一个声音:“若是有人真心希求菩萨之道,就必须做到以平等之心对待众生。”那个又脏又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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