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银灰头发满脸是血的人,他需要照顾。”
他用一个看起来很锋利的刀子把一条长绳子切成几小段。“你看我像是医生吗?”
“你们不想看着他死吧?那样的话,你们就要再加上一条误杀的罪名了。”
他耸耸肩。
“我知道怎么做紧急救护,”我说,“让我先看看他,然后你再把我绑起来。”
“嗯……”他犹豫着。
“你朋友巴克拿枪顶着我呢。我没有武器,我也不傻。”
“让他去吧,”巴克说,“我会看着他的。”
“谢谢。”我说。
汉克盘腿坐在那里。他的脸被打肿了。他屈辱而愤怒地抬头看着我,像一只被鞭打过的狗。我坐在他旁边的地板上问:“你感觉怎么样?”
他避开我的目光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介意让我看看吗?”
“掉了两颗牙,”他用舌头把下嘴唇顶开给我看。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脸,我的手碰到他眼睛下面的时候,他哆嗦了一下:“哦,杰克,轻一点。”
“你的颧骨好像骨折了,”我说,“或者是骨裂。”
“是吗?那我现在该怎么办?”他恨恨地问。
“先吃点泰诺,或者其他的止痛药。”
“这些混蛋不会让我吃药的。”他轻声地说。
“我们可以问问他们。你觉得鼻子也骨折了吗?”
“我感觉是的。”
“如果我们可以找到一些纸巾或者手纸的话,你就把它塞到鼻子里,先止住血再说。”
他没有说话。
“头疼吗?”
“很疼。”
“视力呢?”
“视力怎么了?”
“你看东西是不是重影?”
“你怎么知道?”
“这意味着,我忘了那个专业名称是什么了,可能你眼睛周围的骨头也裂了。对了,那个应该叫眼眶。不过你的视力一两天后应该会恢复正常,会没事的,但是需要先给你处理一下。”
汉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是吗,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尽可能快吧。等这里事情结束以后。”
“那会是什么时候?”
他并不指望我能回答,但是我很惊讶他会这么问。这说明他这次栽得多厉害,心里有多么沮丧。汉克从来都应该是大权在握的。
巴克冲我喊道:“时间到了,这可不是教堂交友时间。”
我轻声地对汉克说:“这就要看我们如何演了。”
汉克点了点头。
我说:“你的裤子上都是血。我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去你房间找条干净的给你换上,这要求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过分。”
汉克被打的时候尿裤子了,我看到裤子湿了一大片,还能闻到尿骚味。我知道他得有多难堪,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情况。
他看着我站了起来。
过了几秒钟他说:“喂!”
“什么?”
“谢谢。”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