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宋江的脸皮厚度,天下第二(6)

等到樊瑞见到宋江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跟人家根本就没法比。人家经过多年的官府磨炼,见过的官比自己见过的猪都多,人家耍的手腕比自己啃的猪蹄都多,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不过宋江也没让樊瑞白崇拜,马上给他送了一个见面大礼。这个大礼让樊瑞兴奋到了极点,也让公孙胜郁闷到了极点,因为宋江让公孙胜向樊瑞传授五雷轰心法。这可是公孙胜的看家法宝,前不久罗真人才传授公孙胜的。碍于面子又不能不传,公孙胜嘴里不自觉地有点嘟囔。一边的花荣安慰他说:“别那么在意了,哥哥,老大把我妹妹都送去了,只是让你送个专利而已!”一旁的樊瑞激动到了极点,这买卖值,不仅送梁山永久饭票,还加送公孙胜的专利。宋大哥以后你就是我的老大了。

(284)宋江遭遇了模仿秀

芒砀山平了,宋江的跳板下又多了三块砖,这三块砖的名字分别是樊瑞、项充和李兖。樊瑞后来从征方腊的战役中全身而退,跟朱武一起投到了公孙胜的门下当职业道士去了。项充和李兖的结局比较惨,他们上梁山后就成了李逵的跟班,跟李逵形成了一个战术组合,李逵只管进攻砍人,他俩负责拿着团牌给李逵挡箭,最后一盘点战功,基本战功都是李逵的,而他俩跟着喝点汤。不过李逵这个人比较仗义,分点金子和银子都跟他俩平分,分了酒和肉也是大家一起喝,这样让这两个粗人也很欣慰,经常安慰自己说:“怎么说咱也是男版SHE组合。”

项充和樊瑞他们的开心映衬了史进他们的落寞,本来一心想取投名状,结果让人家当投名状给取了。在日后的排名中,史进因为跟鲁智深的老关系,再加上林冲是他的挂名师叔,这才赢得了一个天罡的位置。而朱武则走了吴用的关系,一个劲地拍吴用的马屁,而且到处宣扬“知识就是力量”,效果也不错,在大排名中排了地煞第一名,也算很拉风了。最惨的就是陈达和杨春,被项充和李兖牢牢地踩在了脚下。

兴奋也好,郁闷也罢,总之宋江大哥带着伟大的队伍回山了。回头看看身后的队伍,他的感觉越来越好。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以前的宋江顶多对着郓城的公差装模作样地说几句话,而现在动不动就是对着几千人的队伍做战前动员;以前的宋江顶多算个科级干部,而现在的宋江少说也算个师级干部了。所以吴用经常恭维他说:“哥哥,您现在是站得高,看得远了!”而宋江总会谦虚地说:“咳,我不过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尽管宋江现在往上看的屁股越来越少,往下看的笑脸越来越多,但他的头脑依然很清醒,知道自己是五短身材,在梁山上可能只比刘唐的腿长,所以要想成为巨人就得不断地往脚下垫砖,不管什么样的砖。

此时宋江已经走到了梁山的渡口,准备过了湖去看看晁盖那只壁虎。想想晁老大也挺可怜的,老在山寨里当壁虎也挺孤独的吧?下次让他出山吧,老让晁老大当壁虎也不好,兄弟们会说闲话。

就在这时,旁边路上过来一个长得很怪的大汉,冲着宋江就拜。那一瞬间,宋江吃了一惊,这是模仿秀节目吗?怎么能模仿我的经典动作呢?

模仿宋江经典动作的人叫段景住,绰号叫金毛犬。这个外号的得来主要是根据他的身体特征,因为他长的是焦黄头发髭须卷。长成这个样子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基因突变,一是多民族合资的产品。段景住说自己祖籍是涿州的,长年靠到金国边界上盗马为生,跟时迁是同行。时迁干得比较杂,而他干得比较专业,时迁什么都偷,而段景住只偷马,也说不上究竟谁偷的价值更大,没有人统计过。

从段景住的祖籍以及经常活动的地面来看,不排除他是混血儿的可能性,因为单纯的中原汉人长不成那个样子。涿州那个地方连接两国的边界,尽管两国关系紧张,但实际边界上双方的交流还是比较频繁的,基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这种交流中,通婚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不排除段景住是混血儿的可能性。到段景住为止,梁山至少已经有三个有外族血统的头领了,一个是火眼豹子邓飞,一个是青眼虎李云,另外一个就是金毛犬段景住。这说明,梁山已经不是纯粹的中原梁山,而是全中国的梁山,换句话说,这不就是一个抗击外族侵略的统一战线吗?

(285)千里送马毛,礼轻情义重

段景住给宋江下拜后送给他一根马毛。宋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吴用反应比较快:“人家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谊重,您这千里送马毛有什么含义呢?”

段景住这才说出自己的来意。原来前不久,他去大金国偷了一匹好马,这匹马好得不得了,叫做照夜玉狮子马,浑身白得跟雪莲花似的,一根杂毛都没有,速度耐力都很好,一天能跑一千里。段景住正说得兴高采烈,旁边的戴宗脸上已经挂不住了,真要有了这马,谁骑了都日行千里,那还要自己这个日行八百里的快递干什么呢?所以从这一刻起,就注定段景住要有小鞋穿了,因为他可能砸了人家戴宗的饭碗。

本来段景住偷了这匹马也能卖个好价钱,够自己吃喝一段时间的了,可是老这么靠偷马为生到什么时候是一站呢?同行时迁早就上梁山了,听说已经金盆洗手了,以后再偷都是职务需要,而不是生活需要了。显然,人家已经是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贼,而自己还是远离高级趣味的贼。

段景住想了半天,能拿得出的见面礼就只有这匹马了,把这匹马送上梁山,然后混一张梁山的永久饭票,这买卖合算啊。不过听说梁山上是双核,那么这匹马该送给谁呢?段景住细心地把这两个核做了一下比较,晁盖是个村长出身,宋江是公务员出身。晁盖见人就是点头打个招呼,宋江则是动不动给人下拜;晁盖在梁山上已经没有几个下线了,而宋江的下线已经遍天下了,听说还有两个混血儿。比较来比较去,段景住还是准备把这匹马送给宋核心,至于晁核心,听说他已经当壁虎很长时间了,还要马干什么?

怀着对美好生活的追求,段景住带着那匹绝世好马往梁山赶,没想到这匹马太扎眼了,太拉风了,走到曾头市的时候就被曾家的人给抢了。段景住拿出宋江的名头吓唬他们,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宋江?没听说过。杀猪的还是卖肉的?什么梁山的?抢的就是他。

其实,宋江这个人对马并没有特别的追求,只是现在有段景住这样的人不远千里来给自己送马,说明自己已经很有影响力了。有没有这匹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赢得人心。宋江再仔细打量段景住这个人,虽说长得难看了一点,不过比较有特点,再怎么说也是个混血儿,自己身边已经有花荣这样的帅哥,吕方、郭盛这样的仪仗队员,也有李逵这样的铁塔,段景住这样的混血儿多来几个也不错,带出去也能唬住人。明白人知道这也是梁山头领,不明白的还以为宋江带领的是多国部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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