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的健康等级(8)

这些虽然说是“意外”,但是他们频繁在我们身边发生。:

有2 500名男性死50%通事故’而女性死于交通事故的例数在1000左右。也就是说,每年死于交通事故的男性人数都是女性的2.5倍。虽然性别不同,但每年的男女死亡比例却是不变的。如果我们再次询问先前杰弗里·罗斯所提出的问题:为什么这个妇女,在这个时间,死于这种致命的车祸?答案可能是运气不好、意外、机会等等。但是如果我们问一个不同的问题:为什么死于交通事故的男性是女性的2.5倍?你就不可能再回答说是运气不好了,不会每年的运气都这么差吧。

从国际上看也有类似的规律存在。在美国,每9 978万公里德驾程就有一个人死亡。这是英国的近两倍。我曾经在布鲁塞尔坐过一两次出租车,司机的表现就仿佛整个世界都认为比利时很无聊,而他则准备向你证明事实并非如此一样。因而毫无疑问,比利时每年的交通事故死亡率都要比美国高50%,而几乎是英国的3倍。

因此,无论个体的悲剧如何,都存在一个交通事故死亡率的规律。这并不是说没有改变的方法。当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强化了对酒后驾车处罚的法律后,交通事故死亡率下降了0 5年后,新南威尔士颁布了配套政策,交通事故死亡率也下降了。可见,发生率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主要的观点是成立的:概率是可以预测的,而具体到哪个个人会遭殃却很难说得清楚。

健康的社会等级,个体或群体的差异我这里要指出的是,健康的社会等级产生的重要原因是不同社  层的人暴露于不同的社会经济条件下。强调社会环境的重要性,并不是忽视影响个体健康的决定性因素的作用。如果你暴露于恶劣的环境,而你的父母都活到了100岁,那么这样的条件下,你极有可能比那些父母仅活了47岁的人活得时间更长;另一方面,如果你的父母生活条件恶劣,47岁就去世了,而你却生活在颇为富足的条件下,那么你比他们活得更长的机会就要大的多。

我专注于环境因素的潜在含义在于,我们可以预测个体对环境的反应。如果你对生活在高犯罪社区感到不祥和恐惧,而你的邻居却对那些随处可见的行凶抢劫、人室盗窃和追车枪杀等感觉良好,那么我们就不能不探讨个体反应差异的原因了。然而,如果大多数人都对这种高犯罪率感到恐惧,并因此可以预测这种恐惧产生的躯体反应的话,我们就可以着手研究环境对健康的作用了。

个人倾向和环境因素的交互作用可以参考马戈·威尔逊( MargoWilson)和马丁·戴利(Martin Daly)对杀人率的研究(参见图1-3)。

这幅图演示的是按行凶者性别和年龄分类的杀人率,受害者和行凶者的年龄接近。从图中可以看到,在年轻男性中有一个显著的峰,而在女性中则不甚明显。在同一幅图中我们也绘出了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他杀率,也发现了年轻人互相杀害的情况。两个国家“他杀”的峰值都在20到24岁之间。因此可以预测出在暴力行为产生时,年轻男性所处的状态。

当然有个重要的问题是“率”的大小不一样。在英格兰和威尔士,他杀率的峰值是芝加哥的1/30。

他杀行为的性别和年龄特征的一致性——年轻的男性互相杀害——是进化心理学的一个重要原则。我们可以从中看到物种的进化特征:年轻男性更富有攻击性的趋势。但是这种进化趋势会导致何种结果,却取决于环境:社会条件。有可能是芝加哥的环境导致了这种攻击性的趋势并且/或者提供了把这种趋势转化为凶杀的条件。

我有~个在芝加哥工作的同事,他问我为什么总是去研究导致不同社会阶层疾病差异的社会条件,而不去研究为什么同样生活在逆境中,有的 人成功了,而有的人却失败了。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我知道芝加哥有很多人从来不杀人。我不应该问为什么芝加哥杀人率高,而应该问为什么有人不去杀人。我不应该回避他的问题。谋杀在芝加哥不是随机分布的,而是在贫穷的地方发生更频繁。

健康的等级随处可见,并且对处于各个社会阶层的人都有影响。我们把它带入每个将要考察的社会,无论是在我们称为“贫穷病”还是“富裕病”,中,我们都可以显著地看到这种差别。不同的疾病存在着巨大大等级的现象可以让我们感到乐观。因为如果我们可以理解为如果健康不平等扩大了,我们就可能有机会使它变小。我曾经提到社会地位越低的人,其健康水平越差。这留下了一个问题,即社会地位究竟是如何产生健康差异的。这将是后面几章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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