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猛眨眼睛。“坎贝尔小姐,我一直认为你是这位女士的拥戴者。将近两个半月以来你对我的诋毁无以复加,因为你认为我诋毁了她。”
“噢,因为你似乎有贬低她的意思,我只好从相反的角度切入了,不行吗?”
他瞪着她瞧。
“你,”他拍着膝盖说,“可真是有学术良知啊。”
“你对一本只因为是女性写的书而百般轻蔑嘲讽,难道这样就算有学术良知?”
“可是我并不知道那是女性写的啊。我始终称呼你坎贝尔先生,而且——”
“这就更加瞧不起人了。”
“好吧,”亚伦颤抖着手替她点烟,也替自己点了一根。
“咱们把话说清楚。我一点都没有轻视女性学者的意思,我认识许多极优秀的学者都足女性。”
“瞧你说的,完全是施恩者的语气!”
“重点是,坎贝尔小姐,那本书的作者是男是女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异。错就是错,无论谁写的都一样。”
真的?”
“当然。看在真理的分上,就当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了,你是否愿意承认,你所说的关于克利夫兰女公爵身材娇小、有着红褐色头发的说法是错误的?”
“当然不愿意!”凯萨琳尖叫起来,重新戴好眼镜,脸上线条紧绷着。
“听着!”他失望地说。“想想那些证据吧!我来说个例子给你听,一个我无法在报上发表的例子。是从丕普斯的故事——”
凯萨琳一脸震惊。
“拜托,坎贝尔博士!你自诩是个严肃的学者,竟然把丕普斯从理发匠那儿听来的小道消息所写成的故事当一回事?”
“不,不是的,女士。你一直偏离重点。重点不在他写的故事是真是假,而在丕普斯经常和这位女士见面,他的意见十分可信。好啦!他写着查理二世和克利夫兰女公爵(那时候她还是卡索曼夫人)替彼此测量体重,‘结果她比较重,因为她怀了孩子。’我们知道查理二世虽然瘦,但仍有6叹之高,而且身子相当结实,可以显见这位女士确实有着十分女性化的丰腴身材。
“丕普斯还记录了她和法兰西丝·史都华假扮夫妻的情节,她扮演的是新郎。要知道,法兰西丝·史都华也并非体态轻盈的女子。难道她们当中比较娇小纤弱的那位反而扮演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