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兰有点不信：“听着，大伙儿，除非赫斯医生也疯了。这里本来有把刀，但是现在不见了。一定有什么人把刀带出去了。”他转身对门口的侦探说，“汤姆，给这里的所有人搜身。
调一个女警察过来，搜德雷克小姐和波特小姐。还有所有他们待过的房间，尤其是起居室。”
我突然灵机一动：“你知道，”我说，“如果爱琳娜在掩护什么人——如果是三个人进入了书房而不是爱琳娜说的两个——第三个人杀掉了德雷克，然后带着刀跑掉了。而那些纸带就可以——”我停下了。
“——可以在谋杀发生后被粘上？”马里尼结束了这个念头，“罗莎来粘？她想把自己捆起来？”
“再说了，”加维甘发牢骚，“警察们已经检查过所有的纸带，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德雷克的。”
马里尼说：“多兰，我建议你打电话到医院去，让他们也彻底地搜搜罗莎。”
中尉眨了眨眼：“可是她几乎都裸体了。她怎么可能带着刀出去而不被注意到呢？”
加维甘看着马里尼，愁云满面地说：“你刚才说的，她能够带走刀子，就像变出这些贝壳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如果是一把带钩子的刀，”马里尼解释着，“她就可以和其他灵媒一样带着小东西进入而躲过检查。”
“但是可恶的是！”多兰咆哮着，“加勒特没检查的地方只剩下她的胃了。”
马里尼露齿一笑：“我明白。这是他的失误。罗莎是个会反刍的灵媒，就像海伦·邓肯。英国调查员哈里，普菜斯在她的胃里发现隐藏的东西，就是一团用粗麻布团团包裹起来的、用安全大头钉固定系紧的东西。当X光照射她的时候，就显现出来了。用X光去检查罗莎，也许同样有效。顺便别忘了检查病房和救护车。”
“OK!多兰，”加维甘立即下令，“快去。’
我发现有点不太对劲：“这样罗莎不是又自找麻烦了吗？”我说道，“如果她能够把刀吞下去，她还何必把裁纸刀上沾满血装作凶器呢？凶器不见了不是更好吗？这样做毫无意义啊！”
“这些都毫无意义。”加维甘抱怨着。
“我知道，”马里尼回答说，“一把刀很糟糕。两把刀就更糟糕了。而且尽管在降灵会之前用X光检查罗莎也许能发现贝壳，但是我预言这次的检查肯定不会发现刀子。然后罗莎还需要一个精神病检查。”
“别担心，”加维甘沮丧地说，“她会得到的。她的律师清楚这一点。然后他们会拼命地证明她比臭虫还疯狂。但是如果刀子真的不在她身上——”他的声音停止了。
“你就永远无法定她的罪。”马里尼说完了加维甘的台词。
“如果真的发生了，”警探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我们就不得不解释刀子从哪儿来、去了哪儿、现在在哪。”
马里尼看起来更沮丧：“比这还要糟得多。我们还不得不去解释一个出现又消失了的凶手：有人进入了这间密室，杀了德雷克，把裁纸刀沾上血嫁祸罗莎，然后又仿佛空气一般从密室中消失——”
不久马里尼的预言成真了。
X光检查没有找到一丁点儿刀子的影子。病房和救护车也找过了，不可能有。每个人都搜过了身，找不到。而德雷克的这栋老宅被底朝天地翻了好几遍，连那把缺了个角的凶器的鬼影都没见到。这个房间也找不到什么暗室、滑动门、地板门之类的秘密藏匿处。
每一次电话响起，加维甘都暴跳如雷。上面的领导三番五次地打电话过来，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马里尼在德雷克的椅子上伸了伸懒腰，他把脚跷在桌子上，两眼微闭，看起来在神游。
“可恶！”加维甘嚷着，“罗莎·莱肯定用了什么办法把刀子带出到外面的什么地方了。肯定是！马里尼，你承不承认她知道一些你不会的技巧诡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