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些暂且不说。经藤波先生提醒,我正式成为昭岛先生的养子,要说是亲生父子也不为过。而且案件发生之前的几个小时,昭岛养父一直抱着我。”
“他抱着你?怎么回事?这起案件真是奇怪啊!”
“确实是桩离奇的案件,给您添麻烦了。但请您一定听一听事件的原委,可以吗?”
吉敷沉默了一会儿,考虑了一下。眼前浮现出藤波殷切的目光,同时冲吉敷点头施礼的情景。他下定决心,说道:“既然是藤波先生的临终嘱托,那我就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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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岛事件’,我先说说一般大众是怎么看待这桩案件的……”
昭岛悟抬起头望着天花板开始了叙述。
“先根据新闻报道和法院裁定的事实来讲吧。那是昭和五十一年(一九七六年),养父义明是昭和十七年出生(一九四二年)的,当时是三十四岁。养父义明前科累累,虽然不全是真的,但确实因为蓄意纵火和盗窃被判了两年刑。案件发生的时候,他正处于三个月的假释期。法律规定假释期间罪犯必须在福利机构里工作,就这样,他来到了稻冢市的穗波宏济会。
“那里要求早睡早起,晚上也不允许看电视,只能老老实实地干活。养父会烹饪,经宏济会的主管介绍,之后他去了新稻冢站前一家名为‘柏’的饭店里做厨师。就是在那里,养父陷入了赌博的旋涡。为了还赌债,他先向饭店的同事借了钱,又问穗波宏济会的主管掘山先生借,最终借了高利贷,整天躲避追债的,处在一种几乎无法正常生活的状态。”
吉敷默默地点着头。
“养父虽然做事非常认真,却是个极端胆小、意志薄弱的人。所以说,被人戏弄也是必然的事情。为了还债,他向当时交往的女朋友河田敏子借了钱。河田瞒着她的母亲和姐姐,把存款全部取了出来。这么一来,养父总算把高利贷还上了。但这下变成女朋友的家人追问他了。
“偏偏这时候,‘柏’的老板又发现账款不对,好像是少了几万元。养父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怀疑,虽然养父反复辩解说和自己无关,第二天还是被辞退了。那天也就是案发日,六月十三日。”
“这些我都知道了,昭岛先生,关于你养父的事以后再慢慢讲给我听吧。先说说案件的经过。谁被杀了?”吉敷打断了年轻人的陈述。
“河田小姐,以及她的母亲和姐姐。”
“一共几个人?”
“三个。”
“都是女的吗?”
“嗯,是的。”
“这可不妙,被害人都是没有反抗能力的弱者,给大众的印象可不太好啊。”
“是的,因为被害人全都是没有抵抗能力的柔弱女子,大家都很同情她们,因此,法庭判处的刑罚也比较重。”
“案发现场在哪里?”
“位于稻冢站附近的河田家。”
“凶器是什么?”
“从‘柏’拿出来的菜刀。”
“三个人都是被同一个凶器所杀的吗?”
“是的。”
“是怎么知道是‘柏’的菜刀的?”
“刀柄上刻着店名,并有几名店员证明,况且后来发现店里确实少了一把刀。”
“凶器上有昭岛先生的指纹吗?”
“有,不但刀柄上有,现场的很多地方都有……”
“很多地方啊?”
“墙上、家具上……”
“墙……”
“是的。”
吉敷稍稍考虑了一下,然后问道:“有没有被害者抵抗的痕迹?”
“好像没有抵抗,因为被害者是在睡眠中被杀害的。”
“哦?现场有带血的指纹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