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各家报纸连篇累牍地刊载着所谓“布瑞克斯顿破案”的新闻。每家报纸都有一则长篇报道,此外,有的还特别写了社论。其中一些消息连我还没听说过。我的剪贴簿里至今还保留着不少关于这个案子的剪报。
现在把它摘录一些附在下面。
《每日电讯报》报道说:
在犯罪的记录里,再没有比这个悲剧更为离奇的案子了。被害人用的是个德国名字,又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动机,而且墙上还留有那个狠毒的字样。这一切都说明这是一群亡命的政治犯和革命党所干的。社会党在美国的流派很多,死者无疑是因为触犯了他们不成文的法律,才被追踪到此,遭了毒手。
这篇文章简略地提到过去发生的繁姆克雷克(注:德国中古世纪报复惩罚的秘密组织)、多芬那水(注:意大利西西里岛上的毒液)、烧炭党(注:十九世纪意、法、西秘密组织)、布兰威列侯爵夫人(注:十七世纪法国著名的下毒犯)、达尔文进化论、马尔萨斯人口原理论以及瑞特克利夫公路谋杀案等案件。在文章结尾向政府提出忠告,主张今后对于在英外侨,应予以更加严密的监视等等。
《旗帜报》评论说:
这种无法无天的暴行,常常是在自由党执政下发生的。这些暴行之所以产生,是由于民心动乱和政府权力削弱的原因。死者是一位美国绅士,在伦敦城已盘桓数周之久。生前曾在坎伯韦尔区,陶槐巷,夏本尔太太的公寓内住过。他是在他的私人秘书约瑟夫?斯坦格逊先生陪同?作旅行游览的。二人在本月四日星期二辞别女房东后,立即去了尤斯顿车站,拟搭乘快车去利物浦。当时还有人在车站月台上看见过他们,以后就下落不明了。后来,据报载,在离尤斯顿车站数英里远的布瑞斯克顿路的一所空屋中发现了楚博尔先生的尸体。他如何到达此处以及如何被害等情况,仍是一个疑团。斯坦格逊下落迄今不明。吾人欣悉,苏格兰场著名探长雷斯垂德和葛莱森二人同时侦查此案,深信该案不久就必见分晓等等。
《每日新闻报》报道说:
这肯定是一件政治性犯罪。由于大陆各国政府的专制以及对自由主义?憎恨,因而许多人被驱逐到我们国土上来。如果对于他们过去的所作所为保持宽容不加以追究的话,这班人有可能成为良好的公民。这些流亡人士之间,有着一种严格的“法规”,一经触犯,必予处死。目前必须竭尽全力寻找他的秘书斯坦格逊,以便查清死者生活习惯中的某些特点。死者生前寄寓伦敦的住址已经获悉,这就使案情向前进展一大步。该项发现,纯系苏格兰场葛莱森先生之机智干练所致等等。
早饭时,福尔摩斯和我一同读完了这些报道。这些报道似乎使他感到非常有趣。
“我早就对你说过,不论情况如何,功劳总归是属于雷斯垂德和葛莱?这两个人的。”
“?也要看结果如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