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亲也是猎(2)

其实云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单身的日子这么久了,她一直也觉得过得很舒适,没觉得缺个男人日子就过不下去。养鱼,和朋友泡咖啡店,逛街购物,陪女上司桑拿按摩,天天接待中央来的领导,没事儿的时候去香港住几天。工作、生活都很符合她的理想。除了生病,她的肠胃不好,肠炎发作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那个时候是很渴望有一副宽厚的肩膀供她依靠的,但病一好她就忘了这茬。

雨析、猫猫早就在星巴克等她们了。

“相亲的结果怎么样?”猫猫兴致勃勃地问。

“不怎么样。”嘉越仍然是气鼓鼓的,“这个女人,好像这事儿与她无关似的,从头到尾变成我跟人家聊。”

“哈哈哈,我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了!你别生气,这就是云清的风格。”猫猫大笑。

雨析和猫猫也是嘉越的闺密。

猫猫是个神人,在深圳少见有活得她这么丰富多彩的。首先她是个作家,在报纸和杂志上都开过专栏,写些都市情感、风花雪月的文章,文笔犀利,解剖人性毫不留情。其次她多才多艺,当大多数人还在朝九晚五挣扎在被老板剥削剩余价值的贫困线上时,她正在国标拉丁地跳个不亦乐乎;当人们在国标拉丁的时候,她又肚皮舞去了;今天带着某个国企的一帮女人抽阿拉伯水烟,明天带着某些外企的一帮娘儿们在酒吧街即兴表演。最惨的是她还是个美女,一个多情的、热情的、很会放电的美女,追求她的男人不计其数,但最后都惨败在她挑剔的神经上。据猫猫的交代,有的男人被踢是因为在过马路的时候请示“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有的男人被飞是因为干什么都让她觉得恶心,甚至走路姿势,还有的男人因为短信内容过于炙热而行动过于迟缓而被out出局。所以猫猫能不能被称为“剩女”很值得商榷,她是主动把自己剩下来的,她的被剩绝对是个祸害,因为她如果不能嫁给至尊极品男人,就以尽可能多地吸引精品男人在身边为终身奋斗目标,义无反顾、尽情地、坚定不移地坚持多吃多占的方针。当然,神人也有掉沟里的时候,偶尔也伤筋动骨地爱一个男人,然后绝别,因为对方更神。

雨析?是一个和猫猫截然相反的类型。用嘉越的话说,她赚钱就是为男人赚的。

雨析总是喜欢穿民族色彩很浓的衣服,外国的民族,中国的民族,总之不是汉族的味儿就好。喜欢穿牛仔裤,头发往后梳得光溜溜的,耳朵上吊着大大的耳环。

雨析是嘉越的大学同学,毕业后先是在内地工作,有一个固定男朋友。那个男朋友不怎么用功读书,也没找到份好工作,他父母要把他送去德国读书。雨析把自己做导游多年的积蓄拿出十万,支助男友出了国。男生出国没半年就又交了个女朋友,和雨析分手。雨析从男朋友的家里搬了出来,住回公司的宿舍。嘉越去看了?一次,满屋子无心打理的凌乱,让嘉越十分不忍,就提出让雨析来深圳,帮她找工作。雨析从那个收入丰厚的公司辞了职出来,告别了伤心之地,来到深圳后进入一家台资企业。刚开始是营业部的普通职员,三年后提升为主管,再过两年提升为经理,薪水也跨入五位数。

雨析是个性格很温柔的人,在感情上也很被动,几乎从来没有主动向男生出击过,碰到心仪的男孩,错过也就错过了,连后悔都谈不上,对那个负心的家伙也很淡然,似乎从来没有被骗去过十万元。刚来深圳的头两年,嘉越费尽心机地给她物色男朋友,无奈这个家伙就是不配合,嘉越努力了?回就放弃了。谁知道雨析背地里悄悄地谈着恋爱,等到嘉越发现,为时已晚。雨析第二次遇人不淑。这次碰到的是一个结了婚的男人,比她还大十几岁,有一个读初中的女儿和一个背景强势的老婆。这男人光头个矮,经营着一个风雨飘摇的车行,卖拖斗车。在嘉越眼中简直就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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