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王儒动起了重操旧业的念头,和老板商量后,两人一拍即合,老板决定资助王儒办一份专业体育报。老板认为,按照他的财力和王儒的智慧,这份报纸想不赚钱都困难。
接下来就是寻找报纸的操盘手。王儒已经没心思再回过头去编辑和采访了,他觉得经营和管理是他的强项,这可以把利益最大化。
赚钱的感觉要比写字好多了,王儒是不可能再回到报人的境界了,他成了真正的商人,商人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的。这就需要再找一个称职的主编,然后他就可以安心地当总经理了。
王儒想到的第一个主编人选就是谭痕乾。办报纸不就是忽悠吗?王儒这样想。如果真论忽悠的能力,估计赵本山都得管谭痕乾叫老师。这家伙在报纸上忽悠了这么多年,总能层出不穷、花样翻新,还从来没有重过样。
在王儒看来,从足协到教练到球员到球迷,没有谭痕乾不敢忽悠的。他掌握了多种忽悠的技巧。有直来直去法,有曲里拐弯法,有隔山打牛法,有降龙十八掌法……
王儒这么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又觉得难度不小,要把这个忽悠高手忽悠过来当主编,还真得下点工夫。
出乎王儒的预料,他只给谭痕乾打了个电话,简单通报了一下意图,对方就爽快地答应见面详谈。
王儒还给谭痕乾开了一张"一年投入5000万"的空头支票。这更让谭痕乾大喜过望,他在电话里就向王儒表态:"如果咱们强强联手,我相信体育媒体的格局很快就能从三国演义变成四足鼎立。"
谭痕乾如此迫不及待,就是因为他早就看不惯《体育金报》这副老态龙钟的官老爷做派了。每次看到自己的传世之作和那些糟粕文字编排在一起,他就觉得憋屈无比。他多次向高升提出改版和改组的建议,但都被支吾过去了。
高升的托词更让他无可奈何:"痕乾啊,你还太年轻,有些问题你不明白,慢慢就会了解的。《体育金报》现在是积重难返,不是一两个人就能解决的,你别想那么多,先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吧。"
这时,谭痕乾就会有一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之感。他知道《体育金报》如果不动大手术,指望它青春焕发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实,《体育金报》的机动性和灵活性是最好掌握的,因为它兼容并蓄,既不像《竞赛》刻板严谨,又不像《队报》那么游戏人生,用更圆润的辞令来表达,就是:没有风格就是《体育金报》最大的风格。
在谭痕乾看来,这种风格真不错,进可攻,退可守。当然,如果说得更直白一些,这就是中庸之道,没有棱角,反倒更容易生存和改进。
从高升的神情看,谭痕乾知道,要想短期改变《体育金报》是不现实的。那怎么办?就这么混吃等死?浪费大好光阴?就这么眼看着《队报》一日千里,看着原先站在同一起跑线的潘如君神气活现颐指气使地当着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