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把钱当纸飞机,我总是拒绝做一些回头的事情,我不喜欢别人改变我喜欢的东西,特别是我的性格和我信任的文字。我认为一个人对一些文字的把握完全是一个人的性格所致,一种审美过程综合素质的体现。容颜容易改变,性格不容改变。所以,我不快乐地坚持着自己的性格,一直到了现在。
在我最不快乐的时候,生活也常常给我带来一些快乐。有一天,我接到花城出版社寄来的2002年散文年选样书一册,里面收录了我发表在《美文》杂志上的《一个人的哨所》。我突发奇想,给该书的责任编辑W去信问问出书事宜,结果没想到W热情回信,让我把书稿寄过去他看看。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了。我常常把等待的心情编织成短信,送到W的手机上。W的短信总是姗姗来迟,经常问而不答。对此,我常常不抱希望。
也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媒体忽然报道了我的散文《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成为2003年全国普通高等学校春季招生考试一道总分值为18分的阅读理解题,全国百余家媒体纷纷对我进行跟踪曝光。这让人始料不及的一“曝”引来不少书商要买断我的作品,同时国内几家实力雄厚的出版单位也纷纷来电与我洽谈出版事宜。有出版商出资7万元买版权,我把此消息告诉W后,得到的答复是:你再等几天,如果书商能付10万现款就让对方拿走。尤其是这种时候,你要学会平静对待。
几天之后,W便征得领导同意出版该书。我也由此彻底中断了这部书与别的出版社之合作机会。我的这个举动让那些大老远跑来要书稿的书商很不愉快,还有那些见钱眼开的朋友。
我就这样愉快地等待着花城出版社的一纸签约到来,可日子又过了许久,许多读者从媒介上得知《你知西藏的天有多蓝》背后的“我”之后,不断来电来信,希望早日看到我的新书。我又开始急切地发短信给W。W的回话时而模糊,时而清楚。总之,他让我不要急。有一天,他突然打来短信说社里突然出台了新规定,出书的程序结构变了,是否出版还是个问题,让我继续等待……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动摇,但我仍以诚为信待人,这么多时间都等过去了,就再等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