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城市间相互竞争,但无论在北半球或南半球,仍有许多专业角色与利基是它们所能扮演、发挥的,而其中的挑战在于,无论是否身为技术、金融、时尚或传统中心,城市都要评估,自己本身是否机敏地认清,并利用了自身独特的卖点。或更重要的,就是调整人才的创造性技能,以因应任何可能出现的需求与机会。从这个角度来说,城市彼此竞争并互补,犹如在金融界般:随着各时区的起承转合,先由东京交棒给伦敦,随后再由纽约接棒。
层层联系
无论是个人、政治或经济方面,城市中的联系是层层相叠的,而且通常建立在历史性的迁徙模式上;例如,从温哥华到悉尼,华人移民形成了“竹子网络”①,成为华人贸易系统的一部分。然而,这类联系并非始终显而易见,如控管金融贸易之类的联系可以察觉,可是除非我们热衷看超市标签,否则多数联系是不显眼的。
由于经济繁荣、技能短缺或战争,才会在各个地区不断建立新联系。阿尔巴尼亚人与土耳其人主宰维也纳的“生鲜市场”(Fressmarkt);“200阿富汗”(200 Afghani)的驾驶员控制从华盛顿杜勒斯机场(Washington Dulles airport)开出的出租车路线;韩国人、日本人、俄罗斯人等在洛杉矶都各有聚居地;100万古巴人群集迈阿密,将它变成当地最大的拉丁美洲城市之一;而30万希腊人则将墨尔本变成继雅典之后,最大的希腊都市小区。这些族群会先满足本身的需求,接着寻求更广泛的商机,继而加强了国际贸易。由于新移民人口则需要花些时间,才能融入地主城市,因此可能会成为创意潜能与冲突的来源。在文化日益多元的世界里,对想成功的城市来说,寻求以创新的方式来缩小文化差异,将成为日益优先的要务。
而要组织这股互动、贸易与资金的洪流,则需要在城市与国家层次上,寻求后勤、管理与规范架构的创新。由于资本流动创造出变动的财富,因此城市需要注意维持竞争力。每种优势的新来源都需要大量创新与介入,如良好的管理、建立互信伙伴关系的能力,以及提供诸如保健、住宅,或文化等支持设施。而因应全球管理组织、国际贸易协议、环境平衡、公平问题、文化认同的新要求,还有从发展中国家的健康医疗设施到住宅等基础建设,无一不需要创意。
规模问题在此产生了戏剧性的影响,如人口成长等线性趋势制造了新动能,而这需要不同优先次序的创新对策。1900年时,有十几座人口破百万的城市,如今则有超过三百座,城市化的速度有增无减。尤其在发展中国家,基础设施往往赶不上人口压力。首先土地的可利用性与价格,大大决定了城市的开发模式与过程,其次,还有深植城市组织中的不利与不满因素。
极度全球,极度地方
然而,城市最重要的要素就是人,他们虽遭受全球趋势冲击,但大都未注意到它们,或视这些冲击为与日常生活以及生存有迫切关系的个人经验,如上商店购物、处理破轮胎、寄信、遛狗、串门、上班,或是送小孩上学等。而典型的城市管理人所追求的,就是确保这类日常经验能畅行无阻。至于其中的每一个小要素,都有改善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