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些也只能想想罢了。当下在自己应该填写的栏里填上内容。
最后老余才说到那份文件,他把那份文件拿出来后,我看见文件上有很多地方用红笔涂了出来。
“唐哲。”老余从来对下属都是直呼其名,包括那些部长在内。
“你的文件我看了,内容先不说,你的文件中体现了一种思想,就是品质部要在产品开发之初就介入并在评审中占主要角色,当然从质量控制的角度来讲我是认可的,但原始依据是什么呢?”
我不是太明白原始依据的含义,问了一下老余。
老余告诉我:“就是你们依据检验的标准,而且原始依据必须由开发部来提供。”
我有点发怒,甚至有一些悲哀,作为飞经公司音频事业部的最高负责人,在他的脑海里,质量意识早已固定成形,并且在公司形成了特定的工作氛围。我突然觉得,飞经公司现在的品质出路在哪里呢?显然,这要取决于老余的决定。 “如果原始依据错了呢?后面的部门也要跟着错下去?所谓的原始依据绝不是哪一个部门可以单独提出的,而是通过一种固化的程序验证、评审并最后真正形成的数据 ”
和老余争论是不会获得胜利的,他固执得可怕。老余说我太理想化并且本位主义,没有考虑与其他部门的配合和沟通等。而我从他的话里得出的结果仍然是,品质部只是为了产品检验而存在的部门,如果有不合格品到客户手里就是品质部的检验工作没有做好。
但我还是一直很相信老余,因为从他后续引进的人员和对一些工作的调整,我看得出来,我的提议还是起了部分作用,只是他将一些品质部的工作分到了工程部去进行,并且又通过外部招聘招了两个专职人员。这两个工程师,一个做电子PE,一个做结构PE。前者毕业于四川大学,曾在日本松下公司总部实习两年;后者毕业于北京农业大学,主修专业拖拉机设计,精通产品结构。他们的工作就是评审新产品开发项目。
在后期的一次会议中,老余宣布了新产品验证的项目组。他亲自担任项目组的组长,而两位副组长则分别由那两位PE担任。我的工作也有了新的明确内容,所有的新产品在开发验证时期的质量控制计划将由我来提出和负责运行。
新的一月,发了工资后我发现自己的薪水从1800元涨到了1980元。但我却没有加薪后的喜悦,对比在MTS公司的种种经历,谈不上失落,更谈不上有所收获。我突然发现自己在飞经公司的3个月里,表面上似乎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有哪些工作可以被真正执行、落实,我是一点底都没有。
乱啊,我的心情就如同公司的现状一样。
我相信,这只是一个过程,无论是飞经也好,还是我个人也好,这都是必经的一个阶段。在这个特殊的阶段,在一些问题暴露出来后,迎接它的必然是一次全面的调整!
风雨之后,方现彩虹!我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