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阿富汗:总统的演讲
“9·11”事件之后不久,可靠稳重的白宫发言人丹尼·哈斯特(Denny Hastert)曾经建议我在国会联席会议上发表演说,就像珍珠港事件之后富兰克林·罗斯福所做的那样。我赞赏这个提议,但是要等到我确实有意见要表达的时候再说。现在我有话要讲,我们把演说日期定在了9月20日。
我知道美国人有很多问题:谁在袭击我们?他们为何仇视我们?战争将会是什么样?公民们的一般期望是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将构成我这次演说的提纲。
我决定邀请一位特别来宾加入我的演说,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在我前往国会山的几小时之前,托尼到达白宫用餐。我把他拉到贵宾楼层(State Floor)一个安静的角落,给他一份有关战争计划的最新信息,其中就有我关于派遣地面部队的决定。他重申,英国将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美国在20世纪战争中最亲密的盟友,在新世纪第一场战争中,仍然和我们站在一起。
马上就要发表演说的时候,托尼说:“你看上去连最起码的紧张感都没有,乔治,你难道不需要一点时间独处吗?”在他提到之前,我没有考虑过这一点。我不需要独处。为了做出谨慎的决策,我已经考虑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然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不过,我依然感激朋友们的陪伴。
国会的气氛跟9月14日的国家大教堂曾经的气氯大不一样,这里混杂着躁动、愤怒和轻蔑。我后来才知道,有8200多万人在电视机前收看了演说,这也是美国历史上观众最多的一次总统演说。
“在正常的情况下,总统来到这里,是向美国人民报告国家的发展情况,”我这样开始演说,“今晚,没有任何这样做的必要了,所有美国人民都已看清形势。……我亲爱的美国同胞们,我们都看到了我们国家的一举一动,我们知道,美国是坚强的。”
我就那些问题和答案一一解释:恐怖分子的特征,他们的意识形态和我们即将开始的新一种战争。“我们的回应将远远不止迅速反击和相互孤立进攻,”我说道,“美国人不应该指望只发生一场战斗,而是一场长期战争,这场战争和我们见识过的都完全不同。它将包含从电视上能看到的戏剧般的攻势,以及隐秘的、即使成功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地下行动。……世界各地的所有国家,现在都要做出抉择:是与美国为友还是与恐怖分子为伍。”
我对塔利班下达了最后通牒:“他们必须交出所有窝藏的恐怖分子,不然就和恐怖分子一起接受被毁灭的命运。”我们不奢望塔利班的领导人能够注意到这些声明,但是向全世界暴露他们的妄自尊大,将增加我们发动军事进攻的合理性。当我做最后总结的时候,我说:(在)我们的悲痛和愤怒中,我们找到了自己的使命和时机。……为了这项事业,我们将用自己的努力和信心联合全世界。我们永不疲倦,我们永不犹豫,我们也绝不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