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祸欲走又难走(2)

若定江东,自非懿戚重臣无以镇抚。可令随公行,且为寿阳总管以督军事。

如果要平定江东,不用朝廷懿戚重臣做统帅,难以镇抚,请命令随公普六茹坚随军前往,担任寿阳总管,负责前线军事。

周宣帝一听,立刻觉得这主意不错。他看杨坚不顺眼已经有一阵子了,杀了他,又没理由;留着他,又怕他作乱。不如索性让他到外边去,利用他的军事才能为自己打仗。如果打好了,光荣自然还得归到皇帝的英明领导;如果打不好嘛,正好借机把他杀掉,怎么都不吃亏。

就这样,大象二年(580)五月四日,周宣帝任命杨坚为扬州总管,准备发兵南征。接到这个任命,杨坚终于松了一口气,好歹可以活着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可是,真要整装出发的时候,杨坚又觉得郁闷了。

一年以前,他刚刚从地方回到中央,那时候,还以为从此飞黄腾达了呢,没想到又被打回原形了。政治斗争风云变幻,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呢!更重要的是,他对周宣帝也不放心。

怎么不放心呢?杨坚不是整天找人给自己看相吗?看来看去,自己也有点无师自通了,他总觉得,周宣帝长着一副短命相。有一次,他还跟自己的心腹说:

天元实无积德,视其相貌,寿亦不长。加以法令繁苛,耽恣声色,以吾观之,殆将不久。

无论从周宣帝不健康的生活习惯还是从所谓的长相上看,杨坚都觉得周宣帝活不长。这就让杨坚不放心了。不放心什么呢?不是担心他死,而是担心他死的时候,自己正好不在场。要知道,如果周宣帝死了,凭他的儿子,七八岁的小皇帝肯定无法掌控局面,到时候,政局必定又要有大变化,如果自己远在地方,鞭长莫及,怎么办呢?想到这里,杨坚心里又非常纠结,不走不安全,走又舍不得。那么,杨坚到底走没走呢?北周的政局,又将面临怎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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