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死去”的卫星(12)

在模拟作战中心,显然彻夜未眠的、有着大大黑眼圈的专家们被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进行讨论。早上7:30分,阿斯特准时到达了模拟作战中心,随即对当天的任务进行了部署,并再三强调他们必须找出问题的核心,拿出一个让所有人都能信服的结论。说完这些后,他走到了安德洛森面前,询问研究进行的情况如何。后者报告说,虽然他们奋斗一夜,但是暂时仍未有什么进展,不过,也许经过仔细分析那些“濒死”的卫星发回的最后数据后,这个棘手的“大麻烦”会迎刃而解。

阿斯特也加入到了其中一个小组,小组成员们则围在由硅谷图形公司制造的高清工作台附近七嘴八舌地进行讨论。“这个工作台的图像质量不错,也许能为我们解决现在的问题提供点儿帮助。”上将说道。一位年轻的民用卫星承建商点点头,拿出了光笔,对着大屏幕开始解说。工作台的虚拟图像十分逼真,从旁观察的人仿佛身处在宇宙之中,只要抬抬头便能看到缓慢旋转的地球。

“这是硅谷图形公司制造的‘卫星工具箱’软件,它可以清楚地展示出发生故障时卫星所处的位置。”这位年轻的承建商一边解释,一边不断地变换着可视角度。“这些地球表面的椭圆形白色区域表示的是卫星出现故障时的运行区间,大约是赤道上的数百万平方英里的区域……”

“那个绿色的部分是什么?”一位海军司令打断了他的讲话,指着屏幕的中心问道。

“那是刚才那些白色区域的交集。”承建商解释道:“现在,如果实时关联下这些绿色区域在地球上对应的位置的话……”他停顿了一下,重新调整了下画面,“我们猜想--所谓的干扰可能来自这些地方。呃,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干扰存在的话。”想起了安德洛森一直训诫的“不要放过任何的可能性”的话,他急忙补充道。“这片绿色区域现在已经覆盖了高加索地区,并且正在向阿富汗西北部移动。”

“你能把那个绿色区域放大些吗?”海军司令官问道。承建商在这片绿色的区域画了个圈,再轻轻地点了下屏幕。屏幕上出现的地方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司令官指着屏幕一字一顿地说道:“阿富汗、塔吉克斯坦,和……所有的‘斯坦’基本上都属于这儿。”

阿斯特的手提电话又开始震动了起来。伯恩斯发现,高个子的上将看了一下闪烁的手机屏幕后,面部表情又开始僵硬了起来。阿斯特转过身,给他的助理使了下眼色,然后站了起来--他的这副表情伯恩斯以前也曾见过。“糟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伯恩斯想着,手中的那个“橄榄球”似乎立刻变得重逾千斤。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跟随阿斯特离开了房间,都没注意到上将甚至没有向小组成员解释离开的原因。留下的那些小组成员们则面面相觑,惶恐不安的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稍事休息后,所有小组成员们再次聚集到模拟作战中心,将目光集中到了站在指挥台附近的安德洛森--阿斯特事先曾授权安德洛森:如果他不在时,由安德洛森站出来主持局面。上尉看起来十分严肃,嘴唇更是抿得紧紧的。“各位,情况是这样的:阿斯特将军刚刚告诉我,在昨天晚上的六个小时内,我们又失去了多枚军用卫星。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说,我们正在损失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请大家根据刚才的最新消息,重新考量下现在的情况。”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连串的项目清单。接着,安德洛森用光笔给第一行打上了一个红色的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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