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时,威廉却会为有人在保护他而感到感激——并不仅仅是杜绝了伤害,也杜绝了丑闻。在一家流行夜总会里,当威廉正在跟一个几近全裸的金发女郎共享甜腻时光时,他的一位皇家保镖发现,在现场有一台正在记录他们整个亲密场景的秘密摄像机。深吸一口气后,保镖冲了进去,打断了他们的好事,缴获了录像带。
2000年6月21日,当这位全世界最有名的年轻男士——同时也是条件最好的单身汉——满十八岁的时候,“威尔斯狂热”达到了顶峰。几个英联邦国家发行了邮票来纪念这一事件,威廉的正式纹章被公之于众。在他的坚持之下,戴安娜·斯宾塞的家徽——那三只在跟查尔斯离婚之后就被从王室纹章上除去的红色扇贝壳——又被重新加进到了设计当中。
“像那样来对他的母亲表示敬意,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凯特跟一位同学说。“这说明他仍旧是那个有主张的男子汉。”威廉反叛传统,坚持不要被称作“殿下”或者“先生”这件事——这两个正式前缀,根据皇室礼仪,对于现在已满十八岁的他来说是必要的——也使她感到印象深刻。他希望能够被称作“‘威廉’——仅仅‘威廉’就够了。”
威尔斯跟他那位经验丰富的王室新闻发言人彼得·阿切尔,在一次发言非常谨慎的生日新闻发布会上,谈到了他跟女孩子约会的习惯——凯特在读到这篇报道的时候,就并不那么振奋了。威廉怎样去判断,某个女孩可能会是他愿意去交往、去了解的对象呢?“试着解释如何如何,”他回答道,“可能反而没有办法达到预期效果。”与此同时,他还反过来向新闻界施压,“我想要自己的私人生活维持‘私人’状态。”
他也确实越来越多地力图维持自己私人生活的“私人”状态——在他“约克小屋”的房间里,常常会有两个女人逗留:米莉·德厄兰格,还有尼古拉斯·纳布奇尔的妹妹亚历山德拉——她们算是常客了。显然是赢得了在亚历山大号上的竞争,米莉很快就被邀请去见查尔斯:最少两次。当相关的新闻传到凯特,还有她在马尔波罗的同学们那儿时,她看起来有些动摇了。“她是个非常可爱又沉静的女孩子,”米莉和凯特的一位共同朋友如是说,“因此,很难说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真的。不过,当人们开始谈论米莉和威廉王子的时候,她总是变得非常安静。”
不过,米莉却又受到了那位极具吸引力的亚历山德拉·纳布奇尔的严峻挑战——她是戴安娜王妃最喜爱的一个教女。亚历山德拉还是阿曼达·纳布奇尔的外甥女,后者在二十三年前拒绝了查尔斯王子的求婚。据亚历山德拉的一位密友所言,她跟威廉“完全互相迷恋。她沉浸在了爱河中,我敢担保!”
但对于威尔斯和凯特而言,相比他们成绩单上的“A”级评定、英国学制中等同于美国SAT的学业智能考评,还有期末考试叠加起来的压力,让关于恋爱的种种想法统统退居次席。这两个人在运动方面都已经相当出名:他打破了好几项伊顿公学的校际纪录,位列他那个年龄的五十米自由泳百佳运动员;她的跳高纪录也保持了多年。两个人都是学生领袖:尽管比大家晚入学一年,她仍被选为马尔波罗的学生会主席;他则加入了被称作“波普”的校内主席团,并且作为伊顿公学校内童子军的一员,获颁“荣誉之剑”奖章。
所有这些中的任何一样,他们都不认为是理所当然就能得来——其中也包括取得足够的成绩和评级、使他们有资格进入到一所顶级大学里求学,统统没那么轻松。当凯特在马尔波罗学院的寝室房间里、把自己埋在书山题海中时,威尔斯则在伊顿公学开始了一个马拉松般的“苦学季”。
2000年6月21日那天,王子决心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当中的决定,证明了王室嗣子确实是相当具有克制力,并且是无所畏惧的。那一天在温莎城堡里,伊丽莎白女王不仅是在为威廉举办官方生日聚会,她同时也在纪念2000年里其他四个里程碑式的生日事件:玛格丽特公主七十岁,安妮公主五十岁,安德鲁王子四十岁,皇太后则是整整一百岁。
每一个人——包括皇太后,甚至那时已经被撤去头衔了的约克女公爵 ——都来参加了,威廉却没来。尽管和温莎城堡之间只有一河之隔,散步的工夫就能到达,这位贵宾却留在了伊顿,通宵学习,直到黎明破晓方止。
超乎寻常的努力,使得威尔斯和凯特双双得偿所愿。她以平均“A”的成绩毕业——好到足够保证她能够申请得上英国任何一所主要大学。威廉,他的成绩一直位列班上前百分之十的顶尖学生当中,情况当然也同样不错——尽管很难想象,究竟在什么情况下,一所高等院校会鲁莽冒失地拒绝他的申请。“他想要靠自己的本事拿到申请,”尼基·纳布奇尔解释说,“他不想要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他需要的什么东西递到他的手上。在这点上,他有很强的自尊心。”
因为斯宾塞家向来把牛津视作他们的母校,而爸爸读的是剑桥大学,所以这两所学校直接就出局了。“每个人都希望我去做的事,我不会做。”威尔斯宣称,“我会自己决定,什么对我而言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