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爱情(8)

女王、菲利普亲王,还有查尔斯对此并不觉得开心。尽管戴安娜拿“树袋熊”睚眦必报的才智当玩笑讲——她称呼他为“我的小小龙卷风”和“破坏狂魔”——可她仍旧为他那令人感到讨厌的胡闹行为,还有那些报纸头条上不可避免的挑衅句子(“破坏狂魔”再次出击!“恐怖分子威廉”变身狂战士!)感到头疼万分。

戴安娜已经去白金汉宫恳求过“妈妈”——这个由女王所决定的称呼,对于她那些长大了的孩子以及他们的配偶而言,用起来是最合适的——来帮助修复她的婚姻关系。甚至当戴安娜在王室礼仪课程中崩溃以后——按照“妈妈”的话来讲,她“一直哭个不停”——她也去恳求过女王。女王坚称,她对摆脱卡米拉这件事同样无能为力。现在,除了情绪上的不稳定之外,戴安娜还在担心,她将会被描述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威廉的心灵,很明显地在受到伤害,”贝瑞说,“如果你的双亲正在拼尽全力地做些什么,你同样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来一些相关的东西。威廉曾经愤怒又痛苦,那就是他对于这档子事的应对办法。”包克夫人也同意这个观点,“当孩子们对事情感到迷惑不解时,他们有时候会反应过激。”

深信威廉需要跟其他的孩子们交流共处,戴安娜颠覆了数个世纪以来的传统,拒绝接受“威廉应该在白金汉宫的高墙内接受一位女家庭教师的教育”的安排。取而代之的是,她让他在迈拉夫人幼儿园登记入学——这是一个建在斜坡上的维多利亚式房屋,位于伦敦市内多民族居住的诺丁山区域。

正跟他往后全部日子里所面临的情况一样,威廉身边每天都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安保小分队负责守卫。当一个保镖在外面走廊上等着的时候,另一个就坐在教室的后面,努力试着在一个全是学龄前儿童的班级里表现得不那么招摇。

威廉在迈拉夫人幼儿园里的表现一直都令人惊叹——甚至令他的保镖们都深感叹服。所有的一切很快就证明了那些小报上的头条都不是空穴来风:威廉仍旧习惯性地跟其他的孩子们打架,并且拒绝加入任何他不感兴趣的班级活动。他对一切有胆量想试着训诫他的老师龇牙咧嘴、举起双拳。“他总是在威胁我们,说要把我们送到伦敦塔里面关起来,”其中的一位老师说,“或者说是那个,或者说是由他的一位保镖来处以死刑。特别可爱。”

保姆巴尔内斯——她实际上比威廉和哈里那两位过度繁忙的父母陪伴他们的时间要多得多——她却不需要承受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惩罚。她完全无视对王子们的一切批评,相比之下,更喜欢将他们简简单单地描述为“生机勃勃”和“极其有趣”的孩子。当菲利普亲王建议,或许需要一个新的保姆来带威廉的时候,戴安娜——这位同样也在担心有什么人跟她的孩子们太过亲近的母亲——接纳了他的建议。

新的保姆——这下子总算是拥有了打破坏者们屁股的权力——却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威廉以符合《丹尼斯家中历险记 》中的形象来回应他在不列颠王族血脉中的声望:他更频繁地发火,在学校运动场上打群架,并且还威胁教职人员,说要对他们进行人身伤害。作为国王,威廉开始跟任何会听他说话的人说,他将会拥有命令他手下的骑士们“做任何我想要他们去做的事情——比方说杀掉你”这样的权力。在1987年的秋天,威廉动身前往韦瑟比学校——这是一所位于诺丁山门的幼儿学校,与迈拉夫人幼儿园相比,甚至离肯辛顿宫还要更近一些。迈拉夫人和她的教职人员对终获解脱,集体松了口气——直到他们被告知,哈里将会接替他哥哥的位置被送到这所幼儿园里来为止。

在韦瑟比,威尔斯继续欺凌同龄孩子,甚至对大人们也一样。如果不喜欢午餐提供的食物——他通常都不喜欢——王子就会尖叫,并且将他的餐盘给摔到地上。如果他举起了手却没有被第一个点名,他就会气冲冲地跑出教室。“我想要把他架在膝盖上,然后把他的屁股给打到开花,”他的一位护卫官这样说,“我们每个人都想这样做。并且,我觉得那大概也正是他期待有人去做的事儿——小心谨慎地去设置一些行为底限,你懂吗?他很野,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那位有权力去打男孩们屁股的人,也就是那位新的保姆:露丝·华莱士,使用起这一特权来可以说是毫不犹豫。“保姆鲁妇 “最不能接受的一点,乃是威廉对工作人员的强横态度。这位王子,或许是受了他那位简单粗暴到臭名昭著程度的父亲潜移默化的暗示,对许多为这个王室家族服务数年甚至数十年的男人和女人们表现出彻底的轻视态度。她要他好好去想想,当有人伤害了他的感情的时候,他自己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然后又要他去想想看,当他态度恶劣地对待其他人时,别人的心情又是怎样。就是在那个时候,戴安娜评价道:“他那颗蠢脑袋简直是短路了。我的天呐,别人也一样有感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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