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那些护士既没人问也就没人会说我还没有交钱。我觉得自己实在太聪明了
“麻药呢?”张大夫突然问。“麻药?”我一愣。“对啊,你交了钱他应该把麻药什么的批过来了啊,怎么没有?”
张大夫皱着眉,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什么药房的小年轻就是不行,不把患者摆在第一重要的位置上。“去催催。”张大夫说着。一个小护士接口说:“还没交钱呢,肯
定没发药啊。”所有人都惊讶了,包括我。张大夫没有浪费时间,毕竟现在救人是和时间赛跑。只见他看着满
脸汗珠的陈默没有再多废话,径直向来的路走去。“大夫,您帮帮忙,帮帮忙 ”我跑过去,脸上是谎言被拆穿后
的羞愧。“想骗人?我倒是头次见。”他的鼻子哼了哼,甩手继续回去。“您先弄着,我这就去凑钱,很快的!家里有!”我跟着他,不知
道该怎么办,然后掏烟,点火,递过去。他用手一挡:“不会。”我这一路好话说尽,但是 “你他妈的要害死我兄弟是不是!”在他迈入办公室的一瞬间我终
于爆发了。我开始后悔没有带着枪来。“我得按照规定办不是,而且我现在很忙。”张大夫拿起了报纸,然后抿了一口茶。“你妈的长得跟个野猪似的也没有长人的心肺是不是!”我口不择词地骂了出来。
他的脸变得酱红,显然是气憋的。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偷笑,显然张大夫这个形象化的外号不止我一个人认可。他的手气得发抖,而我后悔得罪了可以救陈默的人。
“大夫,您看 ”我冷静了下来,然后继续讪笑。他拿起了电话:“喂?是我,老张。那个得阑尾炎的交钱没?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很大声地继续一字一句地说:“那 他 为
什 么 还 在 病 床 上?”
当我被保安架出了办公室后,陈默被人塞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陈默的脸已经抽搐得扭曲了。
我的脸也扭曲了。
“陈默,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陈默却很理解我,没有为难我,自顾自地晕了过去。
我愣了愣。
然后大步流星地出门打车。
我知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就算我来不及回去拿枪防身,我也必须去见胡子男,一会儿究竟是带着钱来救陈默,还是被人也送到医院走廊,看造化了。
13.五年前?胡子男
胡子男在饭店的门口迎接着我的到来,见到我的时候很警觉地盯着我的裆部仔细瞅了瞅,当然眼神里流露出的是警惕而不是色情。我估计自从他上次看到陈默从裤裆里大变火枪后,已经觉得人类无极限了。无所谓,只要他不认为陈默是大便火枪就行
“陈哥没来啊?”胡子男问我,然后给我让座。
“没来,他今天有点事。”我耍大牌 总不能说陈默的阑尾炎犯了吧?吓的,绝对是吓的。我敢肯定医生给陈默开刀的时候会感慨为什么陈默会大小便失禁。总之现在我俩的未来就在我的手里了,我必须得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起码要得到一些钱。
“你看,上次找你们帮忙,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牛刀用到了杀鸡上,哎呀,这是我的疏忽,疏忽 ”胡子男给我点烟,然后给了服务员一个眼色 好酒好菜赶紧上!没看到对面的客人饿得不行了?
说实话我确实很饿,因为钱已经花得差不多,而我们又不敢让兰现在就去接客做生意。钱,钱,钱 我想到了那个医生的嘴脸,于是我张开了嘴。
“钱。”我简明扼要地说。
胡子男一愣,然后立刻又笑脸如花:“您看,您这就见外了。”然后他拿出了一个报纸包,递给了我。我琢磨着这不是烟吧,于是打开了看一眼 钱。两三万?
“这是我私人谢谢你和陈哥的 要不是你们我估计我就变成八块了。”胡子男很感慨地说,然后将白酒饮尽,眼神里表达了自己的真诚。我没有来得及看他真诚的眼神,而是很不给面子地数钱,当着给我钱的人的面。嗯,五万。
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一笔钱,琢磨着现在就走是不是太不给对方面子,可是陈默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