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日,星期六(13)

“什么意思?”埃勒里盯着她。

“有的人杀死一只瓢虫并不是因为它有害,而是因为它碰巧挡了道。并非私人恩怨,而是图个方便。”

埃勒里依然瞪着她不放。

“如果没什么可继续的了……”莱玛离开沙发,这次的动作特别慢,“你不会接这案子。”

“莱玛,你身上有多少钱?”

她霎时双颊飞红:“我真蠢。当然,还得付你的钱。奎因先生,对不起,我——”

“不是付不付钱的问题。我是问你究竟有多少钱。”

她望着他,然后突兀地(她的一举一动都这样)打开她那个仿皮手袋,递给他。

手袋里有一条手帕,一张火车票,一盒野果,还有几个硬币,差不多五十美分。

“买了到纽约的往返车票,再付了从中央车站到这儿的车费之后,就剩这些了。上次从雷辛寄来的钱爸爸还没动,否则我就来不了啦。”

“真惨。”埃勒里闷闷不乐。

“真惨?”

“这搅乱了我的计划。”

“计划?我不明白——”

“我希望咱们回到莱特镇的时候,你有一副大城市的派头。”

“原来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呀!”小小鸟儿又亮出银铃般的歌喉。

“什么?噢,当然啦。”埃勒里说,“我的意思是,起码得让你看上去……衣着考究,这很重要,莱玛。要最新款式的。纽约现在时髦的东西,说来好像是……”

“你想让我买一堆各式各样的衣服。”当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抬头看看他时,埃勒里脸红了。“我也知道这一身惨不忍睹,”她异常无助,“但更好的我买不起,我连个衣柜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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