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勇闯哈莱姆(5)

 

卡车司机猛踩油门,加大本就在超负荷工作的发动机的马力:“妈的,快点儿。”但已经看不到送肉车的影子了。后面警笛的尖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送肉车向左拐入第一百三十七街。拐弯时,后门“砰”的一声开了,一大包棉花从两个白人机枪手的手中慢慢滑落下去,掉到了街上。卡车来了个急刹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接着开始倒车。再全速拐过街角,如同被命运之神追赶。送肉车停都没停,直接掉转车头,像插了翅膀一样一溜烟开走了。

从送肉车里喷出的红色火舌使卡车的防弹挡风玻璃立刻开了花,并挡住了司机的一部分视线。卡车司机勉强绕开棉花包,心里骂这家伙一定有神经病。

士兵正要把来复枪的枪口从挡风板的小孔中穿出去,送肉车又喷出了另一道火舌,紧接着后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没有人注意到卡车底架上的另一名检察官也消失了。前一秒钟,他还在那儿,后一秒钟人就不见了。

一些挤在廉租房门廊里乘凉的黑人赶紧跑回屋内。一些人冲到地下室的入口处。

人行道上的一个人滑稽地吼叫着:“一直往前就是哈莱姆医院。”

街对面的另一个人吼叫着回应:“直接到停尸间吧。”

送肉车超过了卡车,为了让肉保持新鲜,车一定在得克萨斯加足了油。

远远传来警察巡逻车微弱的警笛声,似乎在喊“等等我”。

电闪雷鸣,大雨紧跟着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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