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站练兵,创新军制(3)

袁世凯小站练兵,重点是向德国学习,延聘德国教官十余人。德国的军事建设在当时的世界,的确较为先进。袁世凯聘德国人巴森斯负责全军训练,伯罗恩为德操教官,祁开芬为炮队教官,慕兴礼、魏贝尔为德文教官。全军皆按德国陆军教条进行训练。开设的学堂中,也都聘请德国军官担任总教习。学生毕业后,可赴德国留学。袁世凯虽重向德国学习,延用德国军官,但不想受人要挟,订立洋员应遵守条规,明确雇佣关系,以约束洋员:(一)各洋员在操场稽查队伍,擅责兵丁,准由各本队官弁随时控报。凡洋员在营当差,自应遵照合同,恪守礼法,定章尤宜遵守,若意在吹求,肆打华人,殊属有违礼法,玩忽功令,亟应按照合同撤退。如洋员平日办事勤奋,初犯此禁者,加宽扣罚一月薪水二十分之一,以示簿警而观后效。(二)凡本军当差洋员,雇用之华人,如有违犯等事,准由各该洋员将违犯情由叙明,移交地方官按律严办,切不准擅打华人致失体面。倘违定章,则非但不守礼法,且实不遵约束,定按照合同撤罚。(三)每遇考各队及比较各营之期,由督操营务处知会洋员,随往操场,将各营队操演弊病分析注记,即日送呈核办。(四)查操时刻,应照督操营务处知会限定时刻,不可迟误。(五)往稽查所带翻译,及同往官员,见统领官均用平行礼接待。(六)每到一处,督操官或领官,应将该管各兵调列横阵,告之人数,哨官长归队立正,即查验人数是否相符,年貌衣服军器是否一律整洁,并所操各法是否合法,详细注明,每日向晦前呈送核办。(七)查操至操场时,下马与各官见礼,受人数单后,准其骑马稽查队伍,惟不得驰骋以防碰人。(八)稽查各事,只可注记明晰,呈送酌核,妥定后发交各营照办,克期改正,不得擅自传调。(九)应往各营地段,由督操营务处分日指明前往。(十)须遵守督练官所发规条办公,不得干预他事。这些条规,明确规定了洋员的工作任务,办事的礼法、权限等。显然,这些洋员只是袁世凯雇佣而来的,是负责督操教练士兵的,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能干预。这较之前,一说西法,就唯洋人是听,一说洋人,就唯命是从,确有本质区别。“故袁虽用外人,终不受挟制”。

小站练兵,是袁世凯练兵的起点,也是新军建设的开始,虽事事草创,事情繁杂,但袁多能迅速理清思路,立章建制,而且皆有创新可取之处。“自乙未冬接练新建陆军,规模草创,头绪焚如,日与诸将悉心讨论,相期扫除颓习,凡军中一号一令,无不心摩手定。”小站练兵因此也成为中国近代史中的一个重要事件,小站练兵培养了一大批近代新军事人才和将领,加速了旧军队的淘汰,对中国军队的近代化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

读书导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