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海伦·诺斯·聂尔宁(5) 

艾芙琳娜·布劳:你第一次发现克里希那穆提与通神学会之间出现分裂迹象是在什么时候呢?

海伦·诺斯:大概在他和尼亚第二次去澳大利亚的时候就出现分裂的苗头了。开始是因为李德拜特孤立他,但是他顾不上这些,他一心挂念尼亚的健康。

艾芙琳娜·布劳:那段时间他有明显的改变,他的文字越来越开放,他变得越发独立,在人际关系方面也是如此。那时你和克里希那穆提订婚了吗?

海伦·诺斯:不,没有。首先,他对自己的使命非常清楚,我自己也隐隐有所了解。贝赞特夫人也说了很多我们非常亲密,可以一起成长一起工作之类的话,但是不会发生订婚这样的事情。

艾芙琳娜·布劳:人们显然认为婚姻会让他对自己的使命分心。

海伦·诺斯:噢,当然。这甚至被明确写下来了。那时他在奥哈伊,我觉得好像有智者在提醒他“你走得太远了”,从此奠定了他的超然态度。我的家人那时希望我从澳大利亚回去,我不情愿地离开澳大利亚。克里希那穆提在美国的圣巴巴拉(Santa Barbara)接我,开车带我去奥哈伊。他的亲切与深情一如既往,但是有一些东西不同了。我感觉我们的亲密关系结束了。我在阿亚维哈拉停留了大概一周,他送我去坐火车。我们仍然是很亲近的朋友,彼此相爱,但仅此而已。

艾芙琳娜·布劳:那段时间你对他的教诲有什么想法?你对那些教诲感兴趣吗?

海伦·诺斯:他的教诲是“活在当下”。我完全接受了它,并将其改造为自己的一套人生哲学,贯彻至今。我从未否认过任何他说过或写过的东西。我从未将它们抛之脑后,并把它们融入自己的生活。

和其他人一样,克里希那穆提也曾追寻、服从和崇拜过,但是随着时光流逝,随着痛苦降临,他想去探寻和理解真相——隐藏在画面背后、夕阳背后、影像背后、一切哲学背后、一切宗教背后、一切派别背后、一切组织背后的真相。他一直被禁锢在假相和幻象之中,直到他逐渐超越了所有带着局限和束缚的圣坛,以及所有要求膜拜的神。超越这些之后,他抵达这样一种境界:所有宗教之间都是圆融的,所有情感都是无漏的,所有崇拜都被终止,所有欲望都被止息,孤立的自我经由消亡实现净化。我已经经过那些阶段,能够用自己的所知与权威对话,并能够授予你们这些知识和经验。

——《是谁带来了真理?》,1927年

明星社的队伍日益壮大,会员不仅覆盖印度、英国、欧洲和美国,还有拉丁美洲。克里希那穆提不知疲倦地奔波于世界各地,结交了许多终生挚友。他们对他的尊敬从未消退。

克里希那穆提早年在洛杉矶遇到一位年轻人,后来成为他的终生挚友之一。他叫希尼·菲尔德,是一位外交官,也是多部好莱坞电影剧本的作者。他出生于哥斯达黎加,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哥斯达黎加人。他的父母是哥斯达黎加明星社的创建者,也是克里希那穆提兄弟俩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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