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靠得住的?:读《过秦论》

唐太宗说:“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历史殷鉴在我们眼前,多少朝代的盛衰,都有事理上的必然。乍起乍落的,尤令人好奇。这是贾谊《过秦论》结尾的提问:“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

为什么以秦之强,竟然在陈涉揭竿起义之后迅速走向败亡,宗庙隳坏,帝王横死?他指陈秦朝灭亡的原因在于不施仁义,意欲以古讽今,委婉劝谏汉主以秦为借鉴,谋求长治久安之道。贾谊(公元前200年 168年),西汉洛阳(今河南省洛阳市东北)人,是当时有名的政论家、文学家。他主张改历法,易服色,定官名,兴礼乐。并且建议削弱诸侯王的势力,加强中央集权。《过秦》是其代表作,在贾子《新书》中列在第一,分上、中、下三篇,这里所谈的是上篇。《文选》选录此文时加上“论”字,因而后代也称之为《过秦论》。这篇文章主旨乃在议论秦政的过失,这也是西汉前期诸家政论文讨论的主要焦点之一。《过秦论》上篇极力渲染秦国的崛起与称霸,以及一朝败亡之速,以强烈的对比,点出“仁义不施”实则为破灭败亡的理由。中篇和下篇,则批判析论秦二世胡亥、子婴,探讨应该采取何种措施,才能挽回败局,其实也具体地勾勒出西汉朝廷应该注意的政策。

就贾谊的观点,取天下或许可凭武力,但要守天下则非仁义不可。这当然是专对君主政体而言,用政策凝聚民心,自可以维系国祚,传之久远。不然,横征暴敛的结果,便是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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