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想走避,心里喊:够了,却无法挪动。那只白嫩的脚随着车身震动而前后游移,几乎朝她踢来 娇酣的女声渐次放纵,仿佛穿越绮丽的生死边界,刺痛她的耳朵、喉咙,她感到有一把尖钻直挺挺刺中她的心脏,左右剜转;视线迷蒙中,她仿佛看见妈妈,提着破皮箱沿着铁轨离开燠闷小村的妈妈,被世间种种挚爱遗弃,只有自己一个人,头戴红色草帽,走着走着,随着铁轨沉入海底,妈妈飘飘摇摇,一群小红鱼从她前进的脚缝间穿梭而过。
她不知道自己在黑暗角落箕坐多久,黎明时分,风雨似乎歇手。慢慢走到妹妹房间,门虚卷,她看见他们裸裎而睡,鼾声起伏,像两片光滑的叶子在春水里悠悠荡荡。
“帮我把门带上。”她转身时,听到妹妹慵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