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学家认为,儿童的正常发展分为三个阶段,而其中两个阶段与运功相关,即行走和开始说话。因此,科学家认为孩子的这两种运动功能可以预示孩子的未来。事实上,这两种复杂的运动说明了儿童在获得运动功能和表达上第一次战胜了自我。语言作为思维表达方式,是人类独有的特征,而行走则不足为奇,它几乎是所有动物共有的特征。
动物与植物不同,动物能自己到处移动,这样的移动需要肢体这种特别的器官,行走成为动物最重要的特点,也成为人类一种基本的特征。然而,尽管人类能够到处行走,甚至可以达到地球每个角落,但却不能说明行走是人类智慧生命的独特特征。
与人类智慧相关的运动特征是语言和手的活动,人用智慧驱使手去完成工作。在石器时代,人类用手将石头削凿和打磨,使之成为工具,而工具的运用则标志着地球生物发展史进入一个新的里程,也标志着人类文明的巨大进步。在古人类的历史记载中,人类用手将语言雕刻在石头上或者甲骨上,声音不再容易消散在风中,而是变成了语言,成为人类历史的记录载体。人类不再仅仅是运动的工具,而成为表达智慧的载体,创造智慧的工具。正因为如此,人类才能成为万物的灵长。
人的手结构精巧复杂,可以用于展现智慧,还与环境建立了特殊的关系。可以说,人用双手开拓环境,并在智慧的指导下改变环境,从而完成人类改造世界的使命。
要判断一个孩子的成长健康与否,我们可以关注他最初的语言表达和手的活动是否符合逻辑。
人们在潜意识中把语言表达和手的活动这两种反映人类智慧的活动看得非常重要,认为它们是人类独特的特征。人们把手当作自我内在表达的方式,但是人只在一些与成人相关的场合象征性地对待。比如说,一对男女结婚时,他们会牵着手给对方许下承诺;当男人向女人求婚时他也会拉起她的手,问她是否愿意;男人在宣誓时也会举起手宣读誓言;在一些仪式上,强烈表达自我时也通过手势。
上述的例子都表明,手在人们的潜意识当中是内在自我的代表,在这种基本的人类活动中,儿童的手的发展几乎能够比任何东西更令人惊叹和更具有神圣感。所以,我们更应该热切期待孩子第一次向外界伸出他稚嫩的小手的举动。这是孩子第一次有智慧的举动,象征着孩子想认识这个全新世界的努力,对此我们应该给予他们由衷地赞赏和鼓励。然而,事实却正好相反,成人总害怕孩子将小手伸出触摸周围的东西,并会不厌其烦地重复说:“别动,不要碰!”成人始终摆出保护这些东西,不让孩子触摸的态度,或许他们害怕这些小手会把东西碰坏,尽管这些东西无关紧要,人们还是想尽办法将东西藏起来不让孩子拿到。成人的潜意识中总是时时存在着一种焦虑感,并筑起一道心理防线,对别人保持防范的同时也希望得到其他人的同情。
孩子们最初的心智发展,使他们想要在周围的环境中找到一些能感知的东西,通过自身的运动和手的活动去接触,才能使自身得到发展。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孩子们的这种需要往往被忽视了。在家庭环境中,孩子周围的物品属于成人所有,只能给成人使用。这些物品对于孩子来说是“禁忌”,是不允许触摸的,就算是他们侥幸抓到了一些物品,也会被体罚或者责骂。这样的“禁忌”使孩子在发育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失去了活力。就像一只饥饿的小狗,偶尔发现了一根骨头,就偷偷跑到角落里啃骨头,想从没多少营养的骨头中尽可能吸取营养,却还得时刻担惊受怕,害怕随时有人会把它夺走。
孩子的这种希望接触世界的活动并不是随意性的,他们在“自我”的引导和指挥下,建立了具有协调性、组织性和目的性的运动。孩子通过不断补充经验,将他自己正在形成的心理和表达器官连接起来。因此,让孩子自发地选择和采取行动是非常必要的。实际上,孩子的许多活动并非出于偶然,也不是鲁莽的冲动,比如孩子跑跑跳跳、抓弄物品、搬动物品、碰坏东西或者将周围的某些物品弄混乱,这些都是孩子塑造自我的一个过程。他从成人的活动中获得了启示,并试图去模仿成人做事情,模仿成人使用工具或者搬动物品的做法。因此,家庭环境和社会环境对儿童的活动有着直接的联系。孩子想要尝试着去扫地、洗衣服、洗碗,想给自己梳头、洗漱、穿衣、倒水等,孩子做他们看到成人做的事情,我们称之为“模仿”。但是,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因为孩子的模仿和猴子的模仿行为是不同的。猴子是即刻反映模仿,而孩子的这些活动是在认识基础上的总体心理活动。也就是说,认识在先,行动在后。孩子在行动时,已经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想要做已经知道的事。幼儿的语言发展也是同样的道理,他们通过听到周围人的谈话而获得了语言的能力,他们听到并学会了这句话,在自己需要的时候使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