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笼中的两位对手死掉了一个;至于是死于自然原因还是借助肮脏的手段,则不得而知了。在它死的那天的早些时候它还活着,尽管依然毫发未损,但明显很虚弱。午后,它四脚朝天地躺在那里,后翅僵直地伸开;只有前翅动了几下,表明它的生命之火尚未完全熄灭。一根触角不见了,上唇以及面部的相邻部位已经没了,显然是被咬掉了。但这并不必然表明:死亡是紧随着暴力而发生的,因为在蟋蟀界,更多地情况是暴力紧随死亡而来;换句话说,它们不是安葬而是吃掉同类的尸体。就在几天之前,笼子里一只死去的雌蟋蟀很快就被吞吃掉了,除了脑壳,被吃得一干二净。这只雄蟋蟀死了之后,剩下的那一只就不再那么经常演奏它的小提琴了,也不再发出跟从前一样的那种尖锐而富有挑战性的音调了。不过,这恐怕不能归因于悲伤;它憎恶自己的竞争对手,并且明显想要摆脱掉它;它的这种变化,更多地要归因于缺乏表现自我的特殊刺激。
地蟋(2)
昆虫的故事
(美)罗伯特·埃文斯·斯诺德格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