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什么被扔在这?”食指穿过笼缝抚摸它毛绒绒的脑袋,我好奇地向店主打听,“是因为它生病,所以被隔离吗?”
经我一问,店主旋即气不打一处来,一边面无表情地往玻璃柜里输送狗粮,一边无可奈何地大吐苦水:“别提啦!它的 举银 说是寄养哦,就交了几天的钱,把它扔在 结 里,几个月都不来接它。”
“什么寄养?其实就是变相遗弃!”从小养狗的刘珍对宠物遭弃已司空见惯,俯脸瞥一眼笼子,无可奈何地叹,“很多人养狗就是图一时新鲜,买回家发现要伺候它吃喝拉撒比养个孩子还累,所以嫌麻烦就随手就给扔了。它主人还算有良知,起码给它找了个有瓦遮头的地方。有些人干脆把狗扔大马路上,随它自生自灭。”
“她有良 机 为什么要搞到我?”店主目光凌厉地剜它一眼,愤恨地絮叨,“交了一百几十,就让我供它 七 供它 聚 ,我这里又不 系 流浪狗救助站。送走它又怕它主人回来找,留它在这我又做亏本生意。总 机 我很倒霉啦!”
“造孽啊!”刘珍爱莫能助地发出一声慨叹,继而,若无其事地问,“老板,给个实价吧,公贵宾多少钱?”
“要不你都拿去,算你一万五好啦。”见来了个识货的买主,店主“砰”地一声甩上门栓,把玻璃柜里待价而沽的两只幼犬吓得一激灵。店主眉开眼笑地诱导刘珍,“都是血统纯正的冠军后代,品相又好, 酱 好一公一母,将来让他们配种生一窝卖掉,你都有赚啦。”
“不如你买它吧!”与破笼子里的“黄小胖”四目相投的一霎,我即被它那欲语还休满是忧虑的眼神所打动,破天荒地对刘珍的决定提出异议,“它好可怜,不如 ”
“你脑子进水了吗?”罔顾场合与围观者,刘珍杏目圆睁,又亮出她独门的主管架势,盛气凌人地教训我,“放着智商第二的贵宾不养,你让我要那只笨狗?”
“可是,它真的很可怜。”
“可怜的狗多啦。我家又不是收容所!”刘珍冷笑,从鼻腔里挤出两声哼哼,皮笑肉不笑地说,“就你有同情心?你怎么不要它?”
“再没人要它,我 挤 好送它去城管所安乐 洗 啦。”宠物店主见机插话,吃准我似的不怀好意地乜嬉着我。
“要。”我几乎没走脑子,仅是出于本能,张开双臂护住笼子,背朝刘珍惊诧的目光,掷地有声地告诉老板,“你也别恐吓威胁激将了。多少钱你开个价吧。你们不要它,我要。”旋即,我托起穿中笼中那只肉乎乎的脚掌,和风细雨地许诺,“我不敢保证你跟着我餐餐有肉吃,但我保证能给你一个家。”
听见这话,“黄小胖”忽然放弃了矜持,雄纠纠气昂昂地抽回爪子,狠劲儿抖了抖毛,如同即将出征的战士一般,挤到门前双目放光,蓄势待发地准备冲出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