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铸造(1)

以色列国防军对于特种部队在常规战争中的作用一直搞得不清楚。1976年10月,“赎罪日战争”爆发。战争初期,以色列形势岌岌可危,全国动员搞得手忙脚乱,但总参侦察营却和在“六天战争”中一样,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没有人给他们任务。侦察营的官兵们在基地里如坐针毡,最后,军官们开会决定:不等命令,也不向总参报告,自行去战事吃紧的北线参战,基地里只留一个小队看家。当时形势一片混乱,他们找不到去北线的交通工具,便在路上截住了一队到北线参战的装甲车,冒充参战部队随车队混到了前线。他们赶到坦克战打得最为惨烈的戈兰高地,找到正在指挥作战的装甲师长艾坦,要求组成反坦克分队,深入敌后猎杀叙利亚坦克。但艾坦的情报官告诉侦察营,除了前线以外,他们不知道战线后方叙军的坦克集结地在哪里。

于是,营长吉奥拉留在艾坦的机动司令部(设在一辆装甲车上)等待任务。副营长约尼·内塔尼亚胡和穆基等军官带着约100名官兵在纳法村装甲师师部待命。第二天清晨,侦察营哨兵在晨雾中发现3架叙利亚军用直升机从北方飞来,立即发出了警报。开始大家还以为这些直升机是运送给养过路的,但不一会儿,三架直升机在纳法村东北方向约两公里处降落,消失在小山背后。约尼和穆基立刻回过味儿来――叙军机降部队!目的很明显,纳法村的以军师部!他俩当即命令全体官兵紧急出动。

侦察营部队在山背后下了装甲车,徒步向一山之隔的机降点发起进攻。侦察兵完全没有利用地形掩护,而是扣住扳机边打边迅速冲向被叙利亚突击队员占据的山头。离山头很近的地方,侦察兵同时投出手榴弹,随着爆炸的烟雾冲上了山顶。没有给敌人半点喘息之机,迅速消灭了山上还没来得及散开的叙利亚突击队。然后,约尼和穆基各带一个分队在山上搜索战场,在一个反坦克壕中,发现了叙利亚突击队的残部,将其全歼。叙利亚突击队的少校指挥官投降。据这位指挥官交待,叙利亚突击队共有42名。经打扫战场发现,叙军突击队41人被击毙,1人被擒。侦察营仅亡2人,几人轻伤。

纳法村战斗后,侦察营的一支分遣队配合装甲部队参加了对叙利亚的反攻,另一部则参加了戈兰旅反攻叙利亚境内赫尔蒙山的战斗,攻克了赫尔蒙山主峰。还有一支侦察营的分队在战争后期转到了南线,配属给了沙龙的装甲师。

在这场战争中,侦察营从始至终没有接到过明确的任务,当然也没有发挥特种部队的独特作用,基本上被打散了分给各部队当步兵使用。战后,侦察营针对这个问题,对部队的职能定位进行了重新的思考,并进行了一系列改革,主要是研究特种部队在战争中的角色和作用,平时如何在训练和装备方面做准备。在这次改革中,侦察营建立了一支“翠鸟”预备役侦察分队,准备在战时配合空军作战。穆基·贝策尔上尉担任了“翠鸟”的第一任部队长。这支分队后来脱离了侦察营,被划归空军。

尽管侦察营努力使自己向配合常规战争的方向发展,但形势似乎注定这支部队要在非常规战场上发挥更大的作用。从1974年开始,巴勒斯坦的一些激进派别开始在以色列境内发动一连串以劫持人质为手段的恐怖活动。这使得侦察营必须回过头来,认真面对这个问题。

1974年5月13日晚,3名属于巴解“民阵”的恐怖分子从黎巴嫩潜入以色列。第二天,他们在公路上扫射了一辆过路的坐满纺织工人的卡车,打死两名妇女,打伤司机,车失控后带着其他乘员坠入山谷。当夜,3人又潜入距边境约8公里的马阿洛特村,在杀死一名市政厅工人后闯入村民科恩家,杀死了科恩夫妇和他们3岁的孩子。次日清晨,这些杀手又闯入村里一座3层楼的学校,将100多名中学生和教师扣押在2楼,要挟以色列释放20多名巴解“民阵”人员。北部军区驻军和警察迅速包围了学校。但未采取行动,等待总参侦察营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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