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音不同声而能和

 

“左操五音,右执五味”,此言君臣之分也。君出令佚,故立于左;臣任力劳,故立于右。夫五音不同声而能调,此言君之所出令无妄也,而无所不顺,顺而令行政成。五味不同物而能和,此言臣之所任力无妄也,而无所不得,得而力务财多。故君出令,正其国而无齐其欲,一其爱而无独与是,王施而无私,则海内来宾矣。

——《管子·宙合》【译文】

“左操五音,右执五味”,这是君主和臣子的职分。君主发令是安逸的,所以居于左;臣子出力是劳累的,所以居于右。五音不同声而能协调,这是说君主发出的政令不是没有准则的,因而就没有不顺的,顺就政令早行政事成功。五味不同物而能调和,这就是说臣子出力做事不是没有准则的,因而就没有不成的,用力工作财货丰多。所以君主发令,是为了纠正国家的政策,而不是为了划一百姓的喜好;是为了统一百姓的爱憎,而不是使用一种方法来达到目的,公正施惠而没有偏私,这样天下的百姓就来归顺了。

“和而不同”是和谐和重要争论之处。孔子名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论语·子路篇第十三》),是儒家的和谐观。你可以有不同的意见,但必须遵守同一个声音,这是君子,而小人则本来是观点相同,但表现却不一致。总之,要一个声音。

与孔子同时代的齐国宰相晏婴也有经典的“和而不同”的论述。晏婴以奏乐和烹饪为例,认为不同的声调才能奏出美妙的音乐,不同的原料和调料才能烹制出精美的菜肴,容纳不同的意见,听取不同的声音,这才是和谐之道。

晏婴是一位诤臣,不计私利,给君主提出相当多的不同甚至是反对意见,语言犀利。作为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晏婴的和谐观就来自管子,“五音”、“五味”的比喻,都是从管子那里来的。管子的“五音”、“五味”就是讲执政者要容纳不同的意见,听取不同的声音,不要整齐划一,一个声音,一个意志,而要兼容并蓄。

企业家要善于听取不同的意见和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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