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特雷尔 麦凯莱布侦探,温斯顿侦探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她打过电话来。”
“我不知道现在过来是不是不合时宜?”
“和何时相比呢?”
“啊,词不达意。好了,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她个头很小,褐色的头发,面庞娇小。鼻子红红的,可能是感冒了,也可能是刚哭过。麦布凯莱布怀疑温斯顿的电话是否让她伤心了。
她点点头,将麦凯莱布让进一间收拾得很干净的客厅。她坐在沙发上,麦凯莱布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中间摆着张咖啡桌,上面放着一盒面巾纸,另外一间屋子里不时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好像在放动画片。
“你的搭档还在车上?”她问道。
“是的,不过他是我的司机。”
“他想进来吗?外面很热。”
“不用了,他在那挺好的。”
“你是私家侦探?”
“严格来讲,已经不是了。不久前有个妇女在卡娜佳公园被害,我是她家人的朋友。我不知道温斯顿侦探和你怎么讲的,我曾经在联邦调查局工作过,在这方面有一些经验。县治安部和洛杉矶警察局,你也许听说过的,他们在这个案子上没有任何进展,而且已经好几周了,我来只是想尽全力协助警方的工作。”
她点点头。
“首先,我对你丈夫被害和对整个家庭带来的不幸很难过。”
她皱了一下眉头,又点了点头。
“我知道,其实旁观者的感受并不能解决什么,但是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我看过县治安部的资料,上面说你丈夫詹姆斯是个很善良的人。”
她笑着说:“谢谢,叫他詹姆斯听起来很有趣,大家都叫他吉姆或是吉米。你说得对,他的确是个善良的人。”
麦凯莱布点点头。
“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麦凯莱布先生?我对案发当晚的情形一无所知,所以温斯顿给我电话的时候,我还真摸不到头脑呢。”
“首先……”,他伸手从帆布包拿出一张照片,这是格莱夏埃拉第一次来找他时给的,他隔着咖啡桌把照片递给阿米莉娅。“你看看这张照片,能否告诉我,你认不认识上面的这个女人,或者你丈夫认识她吗?”
她接过照片,盯着看了好久,一脸严肃,眼睛不时地在照片上移动,似乎审视着每一个细节。最后她摇摇头,把照片还给了他。
“不,我不认识她,她是不是就是那个被……”
“是的,第二起抢劫案的被害者。”
“那是她儿子?”
“是的。”
“我这就不明白了。我丈夫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呢?你该不会指,他们俩之间有――”
“不不,我没有暗示什么,科德尔太太。我只是想……老实和你讲,科德尔太太,调查中有的发现表明有某种可能性――我只是说可能――你丈夫的死并不是一桩简单的意外抢劫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谋财害命并非凶手的真正目的,或者说不是唯一目的。”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麦凯莱布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往别处想。
“科德尔太太,我并不是说你丈夫和这个女人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只是说,在某时某地,你丈夫和这个女人的也许有什么共同点,可能都妨碍了凶手。所以,这种共同点也就是我说的关系,是被害者与凶手之间的关系。我把照片拿给你看,只是想找到些线索,看看是否他们可能在不同的方面都妨碍了凶手,我不想遗漏任何一点可能。你确定你不认识这个女人?”
“我确定。”
“你丈夫在被害的前几周里,会不会因为某种原因去过卡娜佳公园?”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那他和《洛杉矶时报》有没有什么业务联系?具体说,他会不会为了什么事去时报在查茨沃斯的印刷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