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尚问事何人。
士卒道:“此人穿的破破烂烂,说将军一见便知。”
“让他进来。”
片刻,一个衣着如同农夫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便是乔装打扮的伍子胥。伍尚根本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弟弟,料到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挥手示意士卒退下。
“大哥,我是子胥。”
“子胥,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为何跑到我这里来。”
伍子胥见士卒退下,抱住伍尚痛哭。
“大哥,大王要娶太子之妻,父亲冒死劝谏,大王震怒,将父亲投入监牢。我也被通缉捉拿,好不容易才逃出郢都!”
“啊?为何事情到了这般田地?”
“父亲已经被下入死牢,我看君上下一个目标,便是你我兄弟了。”
“子胥放心。我镇守边关,手握兵权,君上现在奈何不得你我二人。只是不知父亲此时,性命如何?”
伍奢衣衫凌乱地躺在死牢之中,脸上带着伤痕和斑斑血迹。就在这时,费无极和楚平王出现在他的面前。
“老臣伍奢参见大王。”
“你的心中,还把我当成大王。”
“大王纵然有错,在老臣的心中却永远是大王。”
“既然你当我是大王。你便要做一件事。”
“不知大王找老臣,所为何事?”
“你两个儿子现在皆在边关。你写一封书信给二人,让二人回到郢都,你要是能叫回两个儿子,我便给你留一条生路,否则伍大人的死期便不远了。”
伍奢听完了楚平王的话,哈哈大笑。楚平王和费无极都被伍奢的笑声搞得莫名异常。
“我当所为何事?原来是大王想找我两个儿子,恐怕大王要失望了。二人不会同时回郢都的。”
“你写书信,写明若是他二人回来,你便有生路。为何二人不会同时回来?”
“我父子三人若都在郢都,大王再无顾忌,还会留我们的性命么?臣有两个儿子,大儿伍尚,为人慈温仁信,臣若召之,定会前来。小儿伍员,文治邦国,武定天下,乃成大事之人,决计不会轻易回到郢都?”
费无极将竹简狠狠抛在地上:“你少说些如此无用之话。快快写来,你若是不写,今夜便将你戮尸街头。”
“我乃楚王之臣,当听楚王之令,你是何人,怎能对我发号施令。你让我写,我便写了?”
楚平王道:“伍奢,你勿要多言,快快写来,我说你写,不得有误。”
伍奢愤然提笔,写下这绝命之书。写毕,楚王命申包胥携书信疾召伍尚、武员。
申包胥与伍家素来交好,此番星夜疾驰,将竹简送到了伍子胥和伍尚的面前。
“申大人,没想到大王让你前来边关,送我父亲的书信。”
“我与你父相交多年,知你伍家之祸,趁机会前来看望你们兄弟。”
伍子胥和伍尚摊开竹简,看了书信,伍尚道:“父亲书信上说,他已官复原职,大王为了安抚父亲,将我二人封侯,故让你我二人前去,接受印信。”
伍尚是淳厚之人,自是看不出信中破绽,伍子胥何等精明,微微一笑道:“兄长,你当真相信父亲书信里面之言。”
“此乃父亲亲笔所书,还有何差错?”
“此封书信,定然是父亲在楚王与费无极的威逼之下所书,乃是蒙骗你我的。我们万万不可返回郢都。”
申包胥见伍子胥看出信中端倪,低头不语。
“我自从得知父亲获罪,日日思念父亲。纵然这封书信,真如同你说的,我也要回郢都一趟。若要回郢都,则我一人返回郢都。楚王知你英勇,必然不敢伤害于我。子胥,你文韬武略远胜于我。若真是如同你所说,我与父亲双双遭到大王诛杀,你要为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