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圣(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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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政局波澜起伏,楚国境内也不平静。弭兵大会之后,楚平王当朝宣告要纳秦女为妃。众臣子不敢有怨言,连素来公平正义的伍奢也一言不发。当天夜里,伍府之内,一片静谧,只有伍奢与伍子胥二人。

伍奢道:“你兄长在边关也有些时日,你也该去边关去看看你的兄长了。”

“父亲突然要孩儿离开都城,意欲何为?”

“我只想让你去替我见见你的兄长。”

“父亲何必隐瞒,我知道父亲要冒死进谏,才让孩儿离开都城!”

“果然你最了解我。”

“孩儿陪父亲一起进谏大王,如有变故,孩儿与父亲一同承担。”

“你和你兄长皆是我之血脉。留得你二人,我便心满意足了。”

“父亲!”

“明日便是大王的大婚之日。你今晚一定要离开郢都。你若是今夜不离开郢都,我死也不甘。快走……”伍奢连连催促,伍子胥这才依依不舍离开家门。

楚王宫外,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楚平王身着喜服,接受大臣的朝拜。正在这时,伍奢身着一身白色丧服,来到大殿之前,痛哭失声。

费无极喝道:“大胆伍奢,今日乃是大王大婚之日。你竟然身着丧服,当众号哭,是何道理?!”

“我是在哀悼楚国先王。臣楚国三代老臣,楚国先王建立的强楚,就要败坏在你这个佞臣手里。”

“大胆伍奢,竟然出言不逊。”

“伍奢,今日寡人大婚,休要在此胡闹。”楚平王怒斥。

“究竟是老臣胡闹,还是大王在胡闹?秦女本是太子之妻,你却将其纳为自己的妃子,父纳子妻,成和体统?诸位大臣,你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大王犯错?你们为何不进一言啊。”

“请大王收回成命。”

“你们就是都死在寡人的面前,寡人也要迎娶秦女。来人啊,将伍奢托下去,投入死牢。”

两士兵上前,将伍奢拖了下去。

伍奢声嘶力竭高喊:“大王!你千万不可被费无极谗言蒙蔽!千万不可啊!”

楚平王冷冷道:“若还有人胆敢再妄议寡人大婚,伍奢就是你等之典范。”

众大臣见此场景,噤若寒蝉。

费无极叫道:“奏乐!奏乐!”楚平王早就怒气冲冲地回到楚王宫。

“好个伍奢,寡人好好的一个大婚,都被他搅了。传令下去,给我将伍奢砍了,我倒要看看,以后谁敢寡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王,伍奢现在还不能杀。”

“伍奢一把年纪,整日与寡人作对。寡人念他是三朝元老,一直给他留着情面,这次是他自己找死,可怪不得寡人。”

“伍奢确实早就该死,但是伍奢现在还不能死。”

“他为何还不能死。”

“杀一个伍奢容易,大王不要忘了他还有两个儿子,伍尚乃是五城司马,掌握郢都之兵卒,尚在边关镇守,手中握有重兵。大王若是杀了伍奢,他们必然起兵造反。杀一个伍奢,逼反二子,此乃下策。”

“那依你之计,该当如何?”

“先抓住两个儿子,免除后患,然后与伍奢一起正法!”

如此歹毒的计策被楚平王批准了。第二日清晨,若干身穿盔甲,手持兵刃的士卒,穿梭在郢都的街道之内。百姓们看到这群士卒,纷纷侧目。士卒来到郢都的城门口,将绢制的伍子胥的画像贴在城门口。

一士卒高喊:“诸位百姓听了,此人乃是大王下令捉拿的要犯。任何人不能窝藏此人,若见此人藏匿不报者,与要犯同罪。若知其行踪报告者,有重赏。”

楚国边境,伍尚正在翻阅竹简战报。这时一个士卒走进了伍尚的住处,报有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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