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圣(五)(2)

晏婴道:“此事非同小可啊,司马大人先坐。”

穰苴又道:“我看这事很简单,明摆着是小人栽赃陷害!你若不管,我去找君上。”

“司马大人息怒,此事万不可惊动君上。”

“那你说怎么办?孙武还是个孩子,哪会有什么谋反之心?如果不是宗北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他怎么会杀之?他若不杀宗北,军令如何执行?我大军如何解围?”

晏婴道:“司马大人所言极是,我心中所想和你一样,也很为这事发愁。只是宗北大人是否临阵脱逃,我们没有证据啊!”

此时,忽听一人朗声说道:“有证据!”

三人循声望去,却是无咎也到了。

无咎见过三人,晏婴忙问他有何证据。

无咎道:“此事还有一个证人,且是铁证如山。”

“此人何在?”

“事发之后已经逃亡,但在下已寻得此人下落。”

“即刻将人带来。”

“寻此人还需远足。在下恳请国相大人宽限几日,此人一到,便可真相大白。”

无咎当即向晏婴恳请宽限三日,寻觅宗北之子,晏婴许以三日,逾期不候。无咎当即启程寻访。

无咎走后,晏婴喜道:“司马大人,孙大人,看来此事尚有转机,你们且回,我们一起静观其变。”

孙凭谢过晏婴,即便告退。穰苴却拉着晏婴不放:“如果真有证人到场,晏相可不能反悔。”

晏婴笑道:“请司马大人放心,孙武是齐国之才,我必尽力保之!”

2

孙凭告辞出门,正见无咎备车,问道:“搭救小儿之事,你父亲可知道?”

“不知道。”

“那你如何能擅自……”

“我和孙武出生入死,情同手足,家族之间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们虽无能为力,但也不想理会。”

“我对他们的恩怨也有些漠然……只怕、只怕有些事不是你们后生所能左右。”

“大人不挂念孙武吗?”

“我要挂念的事还有很多。”

二人正交谈间,忽见高厥过来。孙凭不愿多生事端,遂辞去。无咎对高厥也不愿多言,更何况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推脱一声,随即驾车扬长而去。

不多时,无咎已赶到宗北采邑,远远见一妇人正收拾碗筷,装进一竹篮之中。无咎猜此人便是宗北妻子,忙一抖缰绳,赶了过去。

宗北妻子正欲关门,突然看到门外站着一人,赶忙退回。无咎上前推门道:“这可是宗北将军家?”

那妇人道:“你找错了。”

无咎抵住门道:“在下是宗北将军帐下乡良人,无咎。此行是奉国相之命,请公子进宫。”

那妇人神色犹疑,无咎心道此人必为宗北之妻,遂施礼道:“在下见过夫人!”

宗北妻子见瞒他不住,只得让进屋来。无咎四处打量,一眼就瞧见那竹篮,有饭有菜,似要给什么人送饭。心下了然。

无咎又问宗北之子,妇人却道不知,边说边用长裙遮住地上的竹篮。无咎更加确定,朗声道:“夫人尽管直说。小人此来,确是奉国相之命,于公子无害,只是请他进宫帮助查明一件事。”

“小儿确实未曾回来,不敢妄言。”

“听夫人说话,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在下不再强求,只望夫人能深明大义,救人于水火。”

“将军言真意切,但确实未曾见过小儿,爱莫能助。”

无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向宗北妻子辞行,驾车远走,料想她已看不见自己,兜了个圈子,绕到宗北老屋后面,远远下了车,寻到一处隐蔽之处,静静瞧着。

宗北妻子见无咎走远,忙进屋提出竹篮,匆匆而去。无咎看的真切,悄悄跟随。二人都未料到,还有两名黑衣人,也寻到了此处,也在后面悄然跟踪。两人都包头蒙面,不辨容颜。三方人都不知对方的存在,一场恶战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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