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路(5)

到这我们的谈话就结束了,因为他们赶着要去赴个约会。我感谢他们同我聊天,然后就出了大门,趁着堵车的高峰时间刚刚开始之际,我把车开上61号高速公路,向南驶去。

到下午4:30为止,我在沿途并没有看到什么关于啤酒的有趣的东西,就驱车进入威斯康星州。转了一圈后,我进入了位于拉克罗斯城河畔的玛瑞特庭院。不仅因为这里景色迷人,而且这里离老拉克罗斯也不远,我可以边散步边找寻完美酒吧。如果要在夜晚找寻酒吧还想在里面品尝啤酒,散步就是一种非常理想的方式。

我十分欣赏拉克罗斯的景致。在入口处的大牌子上骄傲地写着:“威斯康星西岸的荣耀。”我在旅游中心拿到的分发给观光客的小册子上介绍说这里有52000人口。尽管她的郊区杂乱闭塞,但是她的闹市区和老城区却古雅得令人难忘。法国的皮毛商人是第一批到这里的欧洲人。18世纪晚期,他们来到这里,因为看到温尼贝戈的印第安人所玩的一种棍球游戏让他们想起他们在法国玩的类似的游戏,便用这个游戏的法国名字命名这个地方为拉克罗斯。现在,这个游戏被拼为lacrosse(长曲棍球),在全美有约250000孩子和学生参加,并且要比以前的那一种玩法文明许多。以前这个游戏混乱,充满血腥和暴力,有些部落甚至用它来代替战争。

在它的全盛时代,拉克罗斯也是一个木材业城市和一个繁忙的港口,每月有约300艘汽船到港停泊。他们不只来自密西西比河,也来自黑河和拉克罗斯等附近水系。25英尺高,重达25吨的朗费罗之诗中的、神秘印第安人海华沙的塑像,双手交叉,臂弯里搁着熄灭的和平烟管①,已经耸立在这里超过40年了。而我却觉得这个雕像古里古怪,看来我真是个俗人。它既可以是对原始美洲文化的感人贡献,也可以是一幅讽刺画(这肯定会在当地引起争议),这都取决于你的政见和情感取向。这处景点对于印第安人有特殊意义还有着另一个原因:凡是坐落在三条河流的交汇处的地方都不会发生龙卷风(有史以来,拉克罗斯就没遇到过龙卷风)。

马克·吐温把拉克罗斯称为“优等之城”。19世纪末20世纪初时,它也是一个优等的的酿造业城市。城里的酿造商要比威斯康星的其他城市都多,除密尔沃基以外,后者当时正朝着美国啤酒之都的方向发展(这个头衔在不久之前又让出了)。现今,不少拉克罗斯的居民称自己的城市为“上帝之乡”,因为全城有60座教堂,其中三分之一是路德派。在日落时分,来到格兰达德断崖之顶,在距地面500英尺的高空俯瞰全城,拉克罗斯为我而容,暮色的美妙无以言表,恰似沐浴在天国光晖中的一张明信片。

不过据说城里的酒吧啤酒馆数量超过教堂,多达80所。看来我得重新安排自己的工作了。

在舒舒服服地慢跑了很长一段路后(一个啤酒朝圣者必须要保持体形),我于黄昏时分,在离我的旅馆好几个街区的地方找到一家酒吧,名叫秃鹰比利――好吧,这个霓虹灯标上使劲搞怪的名字,坦白说来是秃鹰比利飞鲤鱼咖啡馆。在霓虹灯标志上是一个由铁架支着的木质标志,上面画着的是一幅巨鹰抓着一杯啤酒的卡通形象。这让我觉得它是连锁酒店或是旅行社的名字(后来发现是个小连锁,在德克萨斯的韦科也有一家)。

这是一栋独立的红砖建筑,明显精心地重新装修过,上面的文字说这是一座1860年代的旅馆。对于人们保护古建筑而不是毁弃或挪作他用,我心里感到一股温情。东德式空心煤碴砖铺就的地坪或是亮霓虹灯的塑料玻璃箱是当时路边商场不可缺少的部分。但不管怎样,我饿了,食物是品尝啤酒的先决条件,所以我就进去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吊顶天花板,硬木地板,外露砖墙上挂着古旧的可口可乐商标,褪色的啤酒广告牌,老式温度计,还有各种各样的小摆设。或许有一天这看起来会像巴马倒塌在海湾上的破败景象,当然如果时间允许其慢慢塌陷,成半衰败状态。(柜台上有真实的鹰,看来这里有不少值得去发现。)酒吧间啤酒龙头的摆设很特别,两旁放着老式的德克萨斯气泵。我正在琢磨这其中的文化差异,不知不觉坐到了桌旁,一个高大的侍者送来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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