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12 名医临床经验丰富,医术当然一流,万无一失?

案例

王女士,47岁,皮肤细腻,举止文雅,是个形象不错的女人,单身,教育水平也很高。在她白净的脸上,唯一的缺憾就是左眼皮下垂,眼角充血和一直不断的泪痕。她向我诉说了她的亲身经历:

有一次王女士和好朋友聊天时,发现朋友看起来很年轻,于是她问朋友:“是不是换了新的化妆品?”朋友回答说:“你猜呢?其实,我的眼皮动了手术,你没看见电视、报纸上常见的那位A主任吗?连××夫人都去找他开过刀,我找他帮我把眼皮整薄,抽去脂肪,你觉得好看吗?”听完朋友的话,王女士当即决定去整一整,让自己变得更美。

在打听之后得知,这位美容名医虽是医学中心的主任,但拥有私人诊所。王女士依地址找到了他的诊所,里面装潢得美轮美奂,连门诊内服务的小姐,都是精挑细选,态度仪表都是一流的。工作人员帮王女士安排时间后,请她在手术前签妥表格,并表示这些表格所列条文均属规定,只是所谓的“例行工作”。之后,技术人员便让王女士看计算机内的合成照片,看完后王女士心里也挺得意的,心想:手术后的我必定是楚楚动人!看完之后,诊所内的人员表示:“无须见主任。”

手术的那一天,王女士信心十足,心想只需局部麻醉,几个小时后就能以新面目见人!手术完回家后,她却发现左眼的上眼皮仿佛不听使唤,越想睁开,眼皮越重,而且有点肿,但她决定休息几天后再看。手术后诊所人员给了王女士几包消肿、消炎的药,她也都按时吃了。忧心忡忡地过了一个星期,决定再前往该私人诊所复诊。护士小姐的态度还是很好,只是听了王女士的复诊原因后,有点迟疑,进进出出了好几次,回复说:“对不起,主任有急诊,赶去医院救人,请吴医生帮你看吧,他是主任的高徒。”

吴医生看到王女士,说:“王小姐,你好!别担心,你才动了手术,手术看起来很容易,但是因为是眼皮手术,所以是最复杂的。最精密的神经、血管都聚集在此,需要极精密的手术技巧,但主任从没失误过。你需要多休息,全身心放松,对眼皮恢复有极大的帮助。放心,过一个月后再来,还是由我来帮您复诊,因为主任比较忙。你再请护士小姐订个时间吧。”

一个月后,肿也消了,但王女士的左眼皮已经因神经受损,永远睁不开来,每次看人都得抬头。她也看了神经科、针灸师,甚至于隐世名医也看过,都没有用。这一切只能怪自己。

后来我问她:“你不想诉诸法律吗?至少也要让名医知道,他的手术失误?”她无奈地说:“我也和律师谈过了,律师告诉我,当时我签的一堆表格,已经把手术失误对我不利的责任,完全推得一干二净。我也打听到该主任为了大太太、二太太和新护士之间的关系纠缠不清,他平常酗酒的习惯,手术时手抖的问题,都已浮出台面,只有我不清楚而已。”

她又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只怪我自己爱漂亮,不怪医生,当时他也很烦。”护士小姐还曾对她说:“他的太太和女朋友大打出手,所以他心神不宁,你也应该体谅一下他吧?”

事实

任何手术及诊断成功与否,除了与医生的医术有关外,还牵涉到病人的状况、整体环境的配合。医生的医术当然重要,但是否名医就一定会万无一失?答案是“不一定”!手术过程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就算医护团队做了万全准备,都有可能出现各种状况,更何况有时是主刀的名医自己就有状况?

医生本是凡人,也拥有七情六欲。

在美国有一位名医X,因为他的会计师不称职,害他大大地赔了一笔,在愤怒之下,找了黑道兄弟杀死会计师。被警方逮捕后,他仍然气愤难平地说:“杀不了他,也要断他的双腿才能解恨!”

名医Z,与医院的同事争夺副院长一职,但后来仍不敌对手,错失副院长宝座。名医Z越想越气,一次在为病人手术时,竟然将手里的手术刀用力一扔,割伤了在手术台旁边的倒霉实习医生。

美国还有一位妇产科名医,因为经验丰富、医术超群,因此除了排好的开刀手术之外,门诊量总是天天爆满,每天还要看20多个病人(以内科医生来说,每天看30多位病人,已经要“拼老命”了,更何况是妇产科),此外,他还在北加州知名学府兼授课,很受病人和医界同仁尊敬。

但在光鲜角色的背后,也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奈。因为生活过于忙碌,忽略了与家人的相处,因此即使有一位娇美的妻子,但他的家庭生活并不美满。妻子不堪长期孤寂,又不愿意默默当“男人背后的贤内助”,因而有了外遇。

这位名医得知此事之后感到晴天霹雳,但仍不动声色。不久之后,妻子发现阴部出血,于是安排由名医的同事主刀为她动手术,而名医则是热心地表示要担任助手。手术结束后,名医妻子在恢复室清醒,才发现自己的丈夫在嫉妒与愤恨之下,竟下手将她的阴道和大阴唇整个缝合了!

另一位则是妇产科名医Y,已年过半百的他在学院担任讲师,一直朝着“教授”的目标努力,但每次教授的位子都没他的份。虽然逢年过节,他该拜访的人、该送的礼都不曾缺过,但年复一年的投票结果,他总是没能上榜。“怀才不遇”的感叹,令他心情沮丧,一度烦得想要自杀。

Y医生只身在台,妻儿皆远在洛杉矶,但Y医生倒也洁身自爱,多年来从未发生对婚姻不忠的事。

某年的教授甄选,Y医生努力在各方面皆表现良好,心想这次一定万无一失能选上教授,想不到仍然中箭落马。妻儿远在天边,周遭又多是男同事,满心的愤恨无处宣泄,恰巧有一位年轻的女助理表达了对名医的关心,他们两人因而发展出一段暧昧关系。

这位年纪只有名医年龄一半的女助理因为不经世事,为一表人才、两鬓花白的医生倾倒,也表现出少女的痴情。不久之后,Y医生的夫人例行返台,得知此事后,便要求他在自己和这位女助理之间做选择。

这位夫人才华横溢,平时往来各国做珠宝生意,个性以干脆豪爽出名,能力几乎超出名医丈夫。虽然痛心,但她认为与名医也是同船共渡的有缘人,于是自动让出丈夫,只要求留下美国Santa Monica市的几栋房子、某处的老宅与一幢楼给她,当作她多年来相夫教子的辛劳回报。

该名医两袖清风之后,得知此事的女病人兴起正义感,致使他的门诊量大减,他只好在几处兼差,神情沮丧,失尽当年风采。

你要有的高医Q

医生,特别是大牌医生,因其形象或面子问题导致其发生精神问题或感情问题,男人搞外遇、婚外情、有红粉知己,似乎都不为过,还有人为他们开脱:“他是名医,压力本来就大,偶尔玩玩婚外情,本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正室夫人,当年含辛茹苦好不容易将先生培养成大牌,好歹也是名医明媒正娶进门的,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名医的“温馨之家”变成战场,再了不起的男人,也没能力应付。而婚外情的女主角在长时间的遮遮掩掩之下,不想继续再当“地下情人”,因此也开出条件,据理力争,使得名医以吃“百忧解”来自我治疗,或以酒精麻醉自己,更有甚者,开始吃“禁药”自我逃避。 

我举这些案例,不是要揭发名医的八卦绯闻,是要说明名医也是普通人,也有七情六欲,病人在生命危急的紧要关头千万要小心,不要一窝蜂只看名医,因为“命”只有一条,值得你在看医生前多挑多看,除了医术医德兼备之外,还要找有品德的名医,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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