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件事?”
“你猜到我要说什么,对吧?是的,没人知道这件事。我没被发现,也没告诉过任何人。不知道她有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想她不会的,反正我们没有共同的朋友,所以也无所谓。重要的是,我曾在五月第一个星期四的聚会上谈过我的婚外情,而且说过不止一次。”他用力把盐罐子顿回桌面上,“我也跟她谈到过那个俱乐部。她觉得很病态,她对整件事情都很厌恶。不过她喜欢的是,她是我唯一吐露过这件事的人。她非常喜欢这部分。”
他沉默下来,我啜了口咖啡,等他开口。好一会儿,他说:“我已经五年没见过她了。要命,我已经十二年没抽过烟了,而我实在想再抽一根,想得要发疯,不是吗?有时候我觉得,根本没有人能淡忘任何事情。”
“有时候我也有同感。”
“马修,我点一杯白兰地会不会让你难受?”
“我为什么会觉得难受?”
“哦,其实不关我的事,不过我难免会有这种推测。其实是因为让我来找你的那个欧文·迈斯纳。我认识欧文好多年了,我知道他以前的酒鬼样子,也知道他怎么戒酒的。我问他怎么会认识你,他含糊其辞,所以刚刚你没点酒,我也不会太惊讶——”
“如果我点一杯白兰地,那我就难受了,”我告诉他,“你点的话,我不难受。”
“那我要点一杯,”他说,然后望向侍者。侍者听完他的要求离去后,希尔德布兰德再度拿起盐罐子,又放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三十一俱乐部,”他说,“我觉得有人在里面搞鬼。”
“搞鬼?”
“杀死会员。一个接一个,把我们统统杀光。”